“求您通融通融。”
苏苓不是不通人事的傻狐,好歹她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城乡结合部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人情世故这块,没狐比她更懂。
可偏偏今日她遇到的不是别人。
露秋鹌鹑似的躲在自家小姐身后,见她往家主手中塞了金子更是大惊失色。
使不得啊!
眉眼间躁意快溢出来,偏偏身后人浑然不觉,自认为小声地开口,“此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没人会嫌钱多吧?这可是金子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先进了书院再说。
而且,苏苓极有眼力劲地发现,面前人根本没发觉任何异常。
“贿赂考官,罪加一等,叁年内不得进入任何书院,”闻汀鹤面色铁青地转过身来,甩手扯开被她握在手中的衣袖,声音冷得快掉下冰碴子,“来人,把此目无法纪嚣张狂妄之徒抓进来!”
苏苓没什么大智慧,时而笨时而聪明,但想不到一朝穿越就只剩下笨了。
还没睡人就先把人得罪了,还没入学就先因为犯事见了院长,完了,她完了。
仓皇地跪在发硬的石板地,高台之上尽是些胡子花白的老先生,苏苓余光偷瞟那负手立于台侧的冷漠男人,好帅哦。
在现代的时候,日子比现在还不好过,她没有户口,没有学历,没有亲戚,法力又不高,连镇子都出不去,在城乡结合部勉强找了个酒店前台的工作,镇上大多都是肾虚体胖的中年男人,睡了他们苏苓都怕倒贴灵力,糊口已经够费劲了,更别说睡到高品质的男人。
哪见过这么好看的,就是倒贴灵力也划算呐。
“台下何人?姓甚名谁?为何公然贿赂考官?”教鞭重重敲在木台上,发出令人震颤的清脆响声。
旁边的露秋已经开始发抖了。
“学生吴知没有贿赂考官,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学生误了时辰本就有错,这些金银便是佐证学生改过自新再不犯错的物件,并非贿赂之用。”不管叁七二十一,先避重就轻地盖过贿赂这事儿再说。
讨论声响起,闻汀鹤没工夫耗在此处,“崔山长,汀鹤先行告退。”
“且慢,汀鹤对此生有何看法?”
视线扫过高台下那身形异常单薄的人,他挪开目光,冷傲的眸中闪过几分不喜,“油嘴滑舌,小黠大痴,日后难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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