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一举将之剪除才是!”
官厅内,众人轰然议论起来,近百的官将聚于一堂,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吵成了一锅粥。此情此景,高坐于上首的总督洪承畴依旧是神情和蔼,总监军张若麒则皱了皱眉头,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却见,吴三桂不理睬王朴,而转过头对身旁的张诚微笑问道:“三桂有一句话想要请教张总兵,未知当讲不当讲?’
张诚颌首微笑着说道:“长伯将军请讲,诚洗耳恭听就是。”
王朴见吴三桂将自己甩到一边,不理不睬,不仅愤由心生,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里冷哼一声,端起茶盏低头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吴三桂根本不在乎王朴心中作何想,他继续对着张诚问道:“方才张总兵言,我军攻下黄土岭后,可从侧翼威胁石山门与乳峰山之鞑贼?
可依末将所探知的情报显示,鞑贼在东西石门都派驻重兵防守,若想要攻进乳峰山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张诚微笑回对道:“长伯兄之所言句句在理,然相对来讲,鞑贼主力多在乳峰山与石门山之间,扼守在进入锦州的要道之上。
而东西石门相比较,又以西石门山势更为平缓,利于我大军登山攻击,如若能击退西石门驻守之鞑贼,便可顺着山岭丘陵而上,集全军之力再进取东石门,如此,便可威胁围困锦州南面的鞑贼大军。”
他缓了口气,扫看厅内众人一眼,才又继续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从方略上讲,先攻下黄土岭后,我王师大军可操作之空间便会豁然开阔。
往东可渡过小凌河去,进逼小凌河堡,威胁锦东之鞑贼;往西可攻取西石门,进而夺取东石门,威胁乳峰山之敌,一旦拿下乳峰山,则锦城在望,锦南、锦东之鞑贼防线便展现眼前。
如此,才能不被鞑贼牵住我王师大军的牛鼻子,自在自如,先机在我,而不在鞑贼之手。
吴三桂闭口不语,似乎在沉思之中。
蓟辽总督洪承畴也是双目闪动,但却神情不变,他的心中似乎有所顾虑。
辽东巡抚邱民仰也是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就当前形势而言,张诚所说的方略似乎最为可行。
总监军张若麒则在暗暗摇头,他几次想要出言,却都强行按捺,可想而知,若提出此议之人不是张诚,恐怕他早已暴起怒训之。
“咳咳
突然,张诚似乎隐约听闻屏风后面有女人咳嗽之声传出,紧接着,洪承畴身侧站立着的亲信幕僚谢四新便转身往屏风后面行去。
“怎么会有女人?”
张诚暗自腹诽:“什么样的女人,洪督臣竟会允她旁听如此重要军议?”
猛然间,他似有所悟:“莫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