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拒绝,说:“不必,只是顺手而为罢了。”而后一顿,微哂,说:“值此关头,公孙姑娘身边的守卫还是要更严谨些才好。”他目光一扫范承,又收了回去。
公孙弘眼神一闪,所有所思,道:“还是要谢的。”不等左渊拒绝,他侧头看了眼公孙月,无奈的说:“你呀,左将军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竟想着一顿饭就谢过,不懂事。”
公孙月噘了噘嘴,觉得自己好委屈。
饭怎么了,饭也是她喜欢的,她自觉自己够用心了。思及罪魁祸首,她眼神一飘,又暗暗的瞪了眼左渊。
左渊不由无奈,刚哄好的小姑娘,可别又生气了。
心念一转,他微微一笑,说:“公孙郎君实在不必苛责,公孙姑娘纯质天然,十分用心,我心中清楚。”
公孙弘见好就收,他本就不是真心要说公孙月的,不过是当着外人的面做做样子而已。
这时,范承不经意间上前一步,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说:“公孙姑娘无事,乃是喜事,子方兄该高兴才是。”说着话,他对公孙月微微一笑。
公孙弘,字子方。
公孙月回了个微笑。
闲话说完,四个人便就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然后离开。
左渊回左宅,公孙月他们则回公孙府。
骏马疾驰而去,左渊面色淡淡,脑中却总是在想着范承对公孙月的那个笑。
范家,果然不怀好意。
所以,公孙月今日的遇刺,到底是哪一方人所为呢?
郭家,范家,庄家,皇室,貌似都有可能,眼下的漳州城暗流汹涌,总有些人浑水摸鱼,一时之间,竟也难以分明了。
公孙府。
公孙月既然刚一进门,就被候在这里的管事给请到了思明院。
思明院。
公孙绍早早就等在这里,虽然听人禀报了公孙月没事,可等到他亲眼看到时,才算是放下了心。
见此,公孙月不由有些愧疚。
早知爹爹这样心焦,她该早点回来才是,竟然还留在云来酒楼吃了顿饭。
“没事就好,”公孙绍说,又安抚了公孙月好一会儿,才让人送她回宝祥院。
公孙月离开后,尚且算是和熹的思明院霎时间一冷。
“你觉得是谁做的?”公孙绍问。
公孙弘凝眉思索,而后说:“都有可能,但是皇室的嫌疑最大,郭家次之,最后则是范家。”
皇室如今危若累卵,被三方起义军夹在中间,若不是郭范庄三家为了防备另两家不敢妄动,怕是早就已经覆灭。
因此,他们反而是最不想公孙家和三方势力联姻的人。因为,不管公孙家选了哪一家,这暂时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而到时候,皇室,便就危矣。至于另外三家,嫌疑也不能排除,说不准他们就打着动了手推到另外两家身上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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