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闭目,反复回味着当时自己的情绪,任由这种陌生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公孙月……若是他的话,那似乎也不错。
左渊豁然睁开了双眼,垂眸打量着手中的手镯,指腹轻轻擦过上面栩栩如生的芍药花,思绪不止。
千骑黑甲卫停在城外,这么大的动静,漳州城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因此,当第二天收到郭家送来的请柬后,一个个丝毫都不惊讶,并且准备好了谢礼,只待前去做客。只是,却忍不住在心中揣测着郭家与公孙家的关系。
按理说,郭盛远道而来,合该上亲家公孙家小住才是,可这怎么连一夜都未住,就搬进了这座空宅院。
莫非,前些时日的传闻是真的,两家的婚事要黄了?
一时间,暗自揣测者有之,心思浮动者亦有之。
三月廿三,阴,日光不盛。
宴会定在中午,早上辰时末,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赶到了郭府。
公孙月和闫箬徐瑗三人坐在一起,顶着周围一众贵女们若有似无的视线,不动如山。
看她做什么,刺激的还在后面呢。她爹说了,今日会和郭盛一起,向周围的人透露出两家婚事已经解除了的消息。这些人现在猜来猜去实在是没有必要,一会儿自然会知道。
“如意,”闫箬略有些担心的说。
公孙月对她笑笑,又看了眼冷眼扫着那些贵女,可看向她时却目含担忧的徐瑗,不由的笑的更加灿烂。
“没事的,你们放心吧。我爹已经和郭家世伯商量好了。”她说。
没错,世伯,这也是公孙绍吩咐的,他让公孙月在外行走时,要表现的亲和却不亲近,免得让人以为他们两家已经决裂了。
徐瑗微皱的没散开,跟着下巴一抬,说:“谁担心你了,呵,毕竟啊,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说着话,她目光刮过公孙月。
公孙月无奈,只得压低了声音说:“还能是什么,自然是解除婚约了。”说罢,不待徐瑗发问,一口气就把那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话一说完,她就屏息凝神,静待……
“什么?公孙苒勾搭郭阳?贱人,你弄死她没有?你肯定没有,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这个时候大度做什么?要什么脸面,这样的贱人就该狠狠打她几巴掌,然后送到庄子里,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果不其然,徐瑗一听就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