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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鸟在海上盘旋,而后悠哉远去。

呜——

鲸鱼空灵悠长的声音合着波涛声被海风送入耳中,让人心神为之一静。

沧浪亭旁有石壁,上面雕刻着一首首诗词。

这都是这些年来来此的文人墨客所留,其中还有前朝几位大儒少年时所做,也是沧浪亭一绝。

公孙月听了会儿海风,一转头,就见左渊正在石壁哪儿驻足。

公孙凌陪在一侧,两人小声交谈。

见状,她也迈步过去,抬眼一看,就见两人面前的诗词,正是一位隋姓士子所做。

“隋家之人……可惜了。”公孙凌的声音响起。

左渊声音淡淡,说:“有甚好可惜的。”

他这话说的平静无比,不似公孙凌,有诸多感慨惋惜。

闻言,公孙月心中一跳,明明左渊的声音沉稳依旧,可她听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公孙凌没有注意,只感叹说:“隋家之人当初可是皇室的死忠,可惜,再如何忠心,也扛不住皇帝昏庸,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当初这隋淙隋子冉可是隋家的嫡长子,当时南安最出众的郎君,可最后,竟落得抛尸乱葬岗的下场。”

南安,皇室帝都。

左渊没有说话,抬眼静静的看着上面雕刻着的隋淙二字。

公孙月目光一扫左渊,只见他背在身后的左手正用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节。

“怎么想起来看这一首了,那边那首才是最好的。”她上前插话,伸手一点另一侧,话中微带嫌弃。

“那最不好的呢?”左渊忽然插话。

公孙月眨眼,看了两人身前这一首,笑而不语。

还用说吗,这个隋姓之人所做的就是最烂的,她常常不解,为什么会有人有勇气把这么烂的诗刻在这沧浪亭边的石壁上。要知道,这里收容的可都是沧浪山上最好的诗词。

想来,也是那人的姓氏占了便宜。

“如意,”公孙凌提醒,不可对逝者不敬。

公孙月笑了笑,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另一边走,说:“来来来,来看这一首,我最喜欢这一首了。”

左渊嘴角上扬,笑意愈浓,跟了上去,再未看那首诗一眼。

好生看了一会儿,公孙月觉得无趣,就又回了亭中歇息,只留下那两人继续看过去。

这山是石山,上面石壁无数,诗词也无数,只看看的人有没有心去发现了。

“公孙姑娘。”亭外有人唤她。

公孙月转眸,有些讶然,上前两步微微点头,说:“范家郎君。”

范承走向沧浪亭,侍卫和知春等看着公孙月的脸色,让开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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