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一直都是这样,爱恨分明,鲜少会遮掩自己的情绪。
“把他们换下去也好,好歹能……”左渊话说一半,意思却是明白的。
公孙月听了,眼睛一亮。
她看向左渊,两人四目相对,顿时都笑了。
公孙家这一行很顺利,可最后,公孙月是流着泪离开的。
父兄在家,自然是满心不舍,却也没有多说让她难受,只让她注意保全自己,莫要涉险。
左渊心里歉疚,一直哄着她,可公孙月一直怏怏的,最后还是夜里累的没了力气,她这才舒展了微皱的眉,沉沉睡去。
伸手轻轻按了按她微微嘟起的嘴,左渊神色藏在夜色里,看不分明。
上前落下一个吻,跟着躺下,把人揽在怀里,也跟着睡了。
他的如意,他的。
第二天,左渊并公孙月启程,公孙弘兄弟俩亲自相送,遥遥看着这位名传天下的将军带着自己的妹妹离开。
“希望他,盛名之下无虚士——”公孙凌脸上向来散漫的笑淡去,化作凝重。
公孙弘向来端肃,这个时候,脸上也带上了担忧,说:“会的。”
必须会。
他们公孙家把整个家底都压在了左渊身上,甚至还包括了公孙月,他必须赢,也一定要赢。
整整在路上行了半个月,公孙月一行人终于到了豫州。
随着马车缓缓驶进左府,她掀起车帘,打量着外面的一草一木,观察着这个自己未来不知道会生活多久的地方。
但是,这座宅院却出乎预料的眼熟。
看起来,和公孙月住了十多年的公孙府,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这里我入住之后就没怎么管,和你定下婚事后,我就传信给了管家,让他开始收拾,你住下之后,若觉得有什么不足,我们就再收拾。”左渊揽着公孙月的肩,轻声说。
公孙月心里一软,回眸看他一眼就笑了。
算上在路上的时间,两人婚后已经整整一个月,这个人可以说是处处都把她放在心上,从未有过丝毫疏忽,这种细心周到,让她这个女子都不由惭愧。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又嫌我烦。”公孙月娇嗔着说。
左渊笑的无奈,说:“没良心,我什么时候嫌你烦过?倒是你——”
“好了好了,可不要再说了,我都认过错了不是。”一听他起这个话头,公孙月立即败退,连忙讨饶。说着话,她有些好笑的抱怨道:“不过是件小事,你竟然惦记到现在,真是这么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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