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拉着燕苍梧,“苍梧,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桑榆才那么大一点,要是出什么事,我真是要悔死了。”
他话音还没落下,一个人就掀开帘子端着空盆子走了进来,一股湿漉漉的水气混杂着肥皂的香气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王老二看到走进来的小孩一怔,不可置信的喊道:“桑榆?”
不怪他不可置信,他搬过来还没有两年,什么时候见到燕桑榆都像是野人一样,印象中就连燕桑榆把脸洗干净的时候都没有。
他深褐色的短发被水打湿,乱糟糟的堆在头顶,水珠从发梢向下缓缓滑落,细碎的水珠挂在浓密的眼睫上。
一张洗干净的小脸又白又嫩,眉眼精致漂亮得跟洋娃娃一样,尚且带着一股稚气。
大抵年纪太小还未张开,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感觉。
看得王老二心里嘀咕,这孩子不开口给人说是个女孩多半也是有人信的,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不是个女娃呢?
要是个女娃娃,他说什么都得跟燕苍梧定下来,非要燕桑榆做儿媳妇不可。
兄弟两个至少有五分相似,只是燕桑榆看起来要小得多,也精致漂亮的多。
白玲想起刚来时马忠国跟她说的话,‘苍梧他还有个弟弟叫燕桑榆。一个七八岁的男娃娃。这孩子长得真是不错啊,跟挂历上的娃娃一样’这才算是信了。
岂止是挂历上的娃娃,这简直是人形手办。
人形手办穿了一件白背心,一条灰裤子,露出两条瘦瘦的小胳膊,光着脚,一手抱着脏衣服,一手拎着大盆。
姿态相当潦草,他见到王老二也就是点了个头,没有半分怯懦和不自然慌张,“王叔。”
白玲都不由得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了,小偷见到失主,居然一点慌张都没有。
这得是多有经验啊?
她像是他这么大的时候,见到老师都害怕。
王老二缓过神来,他看了看燕苍梧,又看了看燕桑榆,张了张嘴,“苍梧,这是怎么回事啊?桑榆不是让卜麻子绑了吗?”
燕苍梧瞥了一眼燕桑榆,“说来话长,让这个小子自己跟你说吧。”
白玲笑着说道:“您来的正好,留下来也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这人看起来是个好人,他没有像是马建军和卜胜武一样眼睛粘在她身上拔不出来,而且被燕桑榆偷了花生第一反应是来告诉燕苍梧。
看起来燕苍梧和他的关系不错,白玲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团部一趟,拉上第三方证人,燕桑榆偷花生的受害者也更好说清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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