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苍梧,“你不该对你白玲姐摆脸色,她那么疼你。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你留一份,什么精贵的东西都给你,一点不心疼。”
燕桑榆,“我知道她对我好。”
“知道你还这么不懂事?”
燕桑榆,“白玲姐对我好,对你也好。哥,你怎么不娶她?”
燕苍梧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他左右看了一圈,见四下无人静悄悄。
这才转过头瞪着燕桑榆,压低声音,“你说什么胡话!不许乱说!”
这话要是传出去让别人听见了,白玲一个女知青,一个小女孩,那名声不都得坏了。
尤其还是跟他这样一个人扯上什么关系。
林场,周边的农场,这些年都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和他扯上半点关系,更何况是白玲。
妻子,这两个字燕苍梧想都不敢想。
进劳改队的男人大多原本有妻有子,甚至有几位地主,马匪,伪军还有不止一位妻子。
这是大中华自古以来的传统,但凡男人有些钱财便总想要娶上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再置上几房温顺漂亮的小妾。
天下男人大抵如此,难以免俗,本地某些少数民族同胞四个老婆更是定例。
那老地主的小妾甚至比他的闺女还要小,□□会上小姑娘的血泪控诉老地主一年收了七成的租子,逼得一家人无路可走,她爹只能把才满十二岁的女儿卖到了地主家,当天这老地主就强|暴了她,打的她一条腿都跛了。
马匪的老婆本来已经嫁了同村的小伙,新婚没两年,马匪进村,将男人杀了,女人绑上了寨子,逃不出去,只能委身马匪,短短几年就被磋磨的不成人样。
这样的控诉屡见不鲜,谁听了不掉眼泪,不说一声造孽。
地主,资本家,这样的剥削阶级光鲜的生活都建立在穷苦大众的血泪之上,他们曾经所犯下罪行让他感到羞愧。
万幸,新中国建立,所有妇女都得到了解放,无不欢欣。别说小妾,就是原配都在地主进了劳改队之后划清界限离了婚。
像他这样的人是有罪的,早已做好准备打一辈子的光棍,不害别人。
燕桑榆也坐了起来,他讥讽的看着自己的亲哥,“你不喜欢她吗?大男人喜欢一个姑娘就去娶回来。有什么说不得的。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
自从白玲治住这小子,他留在家里起天天去上学起,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里同学的感染,这些天燕桑榆嘴里的脏话和江湖气少了很多。
没想到这会儿又重现往日辉煌了。
燕苍梧垂下头,耐着性子低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白知青,她不是咱们这里的人。她是个好姑娘。知青下乡是建设祖国的,不是来结婚的,没有那么简单。这样的话你不许再说了,让别人听到会害了白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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