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看着白玲说了下去,“我知道这样做很无理取闹。但我不知道还能求谁。只能求求你,求你帮我救救桑榆。只要能救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白玲没办法把燕苍梧从地上提起来,他好像铁了心跪在她面前。
她只得放开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会尽全力的去找药的。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这么做。你不用这样,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作为回报。”
她在心里补了一句,只要你以后不去当宋健民的外挂就够了。
书中日后的宋健民混的人模狗样,不管什么问题都能逢凶化吉,在外挂加持下几乎所向披靡。
白玲对于未来没有什么迫切的目标和愿景,驱赶着她放弃按照参军机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唯一的原因,追根究底也就是一种恐惧。
她恐惧自己会经历原身在书中经历的一切,她恐惧那些剧情会在她身上一一应验。
这种恐惧大概只有她日后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完全改变了这具身体原有的命运轨迹,将宋健民的带来威胁驱散才能真正消失。
现在,她将要改变剧情。
白玲轻声对自己说,她要让这个书中不存在的孩子活下来。
她拉着燕苍梧站起来,给他了一个拥抱,顺手把带出来的大部分钱都塞进了他的兜里。
“我去找药。燕大哥,你守好桑榆等我回来。”
清早,张蕾又给燕桑榆量了一次体温,玻璃体温计在她手指间迎着晨光,闪闪发光。
“好。体温降下来了一点,37°,没昨天那么高了。”
燕苍梧,“院长,体温降下来,为什么他还没醒?”
张蕾,“也是个问题。要不再吊一针,住院观察一下吧。刚好做个血检。”
燕苍梧,“好。谢谢您,谢谢您,张院长。”
张蕾,“这两盒消炎药你拿着,等会儿八点喂他再吃一粒。”
燕苍梧手里拿着药,手往兜里摸,他这一摸就是一怔。
一兜的钱,塞得鼓鼓囊囊的。
回过神来,他掏出钱,低声说道:“院长,这药我不能白拿。”
张蕾,“行了。兵团职工治病不要钱,这药又不是给你的。你别逼我犯错误。不过住院的话,你得留下来陪床,应该没有问题吧?”
燕苍梧,“没问题,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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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那个小的落水的消息像是一颗小石子,在林场的妇女同志中引发了一阵波澜。
“听说昨天连夜燕苍梧就带着弟弟跑去团部了,这病得得有多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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