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让我恢复工作不假,但不意味着我就不能主动的参加工作!”李晓峰一板一眼的说道,“更何况,现在您身边只有克鲁普斯卡娅同志一个人,我可是不放心!”
列宁心中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气愤,当然气愤不是冲着李晓峰来的。让他老人家不爽的是,明明特科主要职责就是保卫中央机关的安全,可那些特科的成员自打回到了俄国,根本就把自己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人想到他这个导师的安全问题,一个个跑出去轰轰烈烈的开展革命运动,忙着赚取个人的政治声望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列宁是把这些人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以为我在党内失势了?以为我要靠边站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
列宁很生气,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闷着头往外走,李晓峰和克鲁普斯卡娅都不敢说话,只得快步跟上。看样子导师大人郁闷得准备压马路了。
李晓峰可不想陪着列宁同志大半夜的喝西北风,小步追了上去,问道:“列宁同志,我们去哪?”
“阿利卢耶夫同志的家!”列宁闷声道。
我知道阿利卢耶夫是谁啊!李晓峰很是郁闷,好在克鲁普斯卡娅提醒道:“维堡区宽街48号。”
维堡区?尼玛离克舍辛斯卡娅宫远着呢,就这么压马路得走一两个钟头!这厮赶紧上前请示:“列宁同志,您稍等,我去叫一辆马车!”
某人不提马车还好,一提马车列宁更加郁闷,这回国的路上,什么时候需要他自个亲自叫马车了,以前只要他一句话,下面的人就把事情给办了。而如今若是不是有李晓峰在,估计他跟克鲁普斯卡娅就得两口慢慢的走过去。虽然走走也无所谓,在瑞士都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但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前恭后倨见什么人下什么碟,这不就是势利眼吗!
一想到这些势利眼还是他自己一手拉扯出来的,列
宁就更加的恼火,怒道:“叫什么马车!我们走过去!”
李晓峰傻眼了,他也知道列宁这是心里有火说不出来,但有火归有火,但不能自虐不是。他小心翼翼的劝道:“列宁同志,维堡区可不近,而且天色太晚路上也太凉,咱们俩是男子汉没什么,但克鲁普斯卡娅同志可是女同志,身体没有咱们好,我们应该适当的照顾一下!”
按照列宁的牛脾气发起火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看看身后衣着单薄的妻子,再想想这些年的相濡以沫,他的心软了,叹道:“那就叫车吧!”
克鲁普斯卡娅向某仙人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当然不是因为某人为照顾她而叫马车,而是他阻止了列宁生闷气。作为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她当然不希望列宁气坏了身子。
李晓峰快步走上街头,高举右手拦车,不过在深夜的彼得格勒街头,想拦一辆车很是困难,一连十几分钟都没有一辆空车。就在此时,他身后的克舍辛斯卡娅宫传来一阵嘈杂的话语声,好像是季诺维也夫一群人开小会散场。
李晓峰对于季诺维也夫一点好感都没有,压根就不想搭理此人。但是他不想惹事,而事儿偏偏要惹他。季诺维也夫随便吩咐了一个狗腿子上前拦车,自己人五人六的站在后面跟着几个同党在吹嘘着什么。
“格里高利叶夫谢也维奇,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迎面痛击了列夫波里索维奇,让他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当时的脸色别提有多痛苦了……您实在是干得太漂亮了,同志们都一致赞扬您的智慧。照这样发展下去,您就是列宁同志的接班人了!”
另一个马屁精急不可耐的接道:“没错,列宁同志已经老了。在党内能获得同志们一致肯定的就只有您了。今后,也只有您能带着我们布尔什维克继续前进了!”
季诺维也夫似乎很受用,完全忘记了几个天之前,若不是列宁手下留情,别说什么接班人,恐怕已经被直接开除党籍了。他完全忘记了先头的窘迫,忘记了屈膝求饶的耻辱,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说道:“同志们抬爱了,我的能力还有限,理论水平也还差强人意。说什么接班人实在是太过了。不过大家若是不嫌弃,愿意相信我,我也愿意鼎力挑起这副胆子……今后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李晓峰本来就不待见季诺维也夫,如今一看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当即就说了一句:“真是不要脸!上次被列宁同志批评得满头是包,今天稍微出了一点风头,就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
季诺维也夫的脸顿时黑了,上一次被某仙人整得鸡头鸭血丢尽了面子,差点被一帮小弟多抛弃,这可是他心头的伤疤。这些糗事他怎么敢提?本以为今天恶整了加米涅夫一顿,树立了自己极大的权威,不说跺一脚抖三抖,至少党内再也没人敢提起这事儿。哪知道现在生生的被李晓峰在伤口撒了一把盐,你说季诺维也夫能不生气,顿时他就恼了!
144 不要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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