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昊天狂笑，看着紧闭双眼，已然陷入了自己秘法中的楚锐，神情变得无比狰狞。这十万年来，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作为玉皇大帝，他是至高无上的，然而那只是表面罢了。作为一个傀儡，他必须保持着作为傀儡的自觉。首要的，就是不能表现出强大的实力以及野心。否则的话，他必定会被赶下那个位置。

十万年的耻辱隐藏于心，不能发泄不说，还要小心翼翼的周旋于各个势力之中。即便是一个良善的人，也必定会被逼的发疯，更何况野心勃勃的他。这十万年的苦楚，昊天是受够了。纵然这罪魁祸首怎么扣也扣不到嬴政的头上，然而现在的昊天只是想要发泄。

不管是多么能够隐忍的人，也终究会有极限。十万年的沉闷，昊天已经心理被扭曲了。现在一口气已经喷薄而出，此时此刻若是不发泄出来的话，那口气憋不回去，泻不出去，那就会伤他的心神。真正的罪魁祸首不在，也就只有楚锐这个嬴政的转世在，昊天也就没有选择了。

“什么？这不可能！你这么可能，怎么可能。嬴政，你怎么能这样！”

然而，当昊天利用秘术看到此刻被他所影响到心神的楚锐识海内的内容，顿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倒退十几步，神色间满是仓皇不信之色，甚至于心神受到牵连，气息动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是大秦帝王，是我认可的唯一王者。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昊天捂住胸口，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他的神情狰狞无比，紧紧的盯着那通过意识水镜映射出来的画面，表情变得比刚才还要扭曲。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当初不可一世叱咤三界的无双帝王嬴政，你的霸气去哪了，你心中最大的念想和遗憾，就是这些女人吗？你的霸业呢，你置于何地？”

看着画面之中的楚锐与秦月众女，昊天吼叫得声嘶力竭。自从当初嬴政将他击败，那无边的霸气和睥睨天下的蔑视眼神，是昊天永远无法忘记的梦魇，也是这十万年支持他下去的动力。然而，在他心中唯一的对手，潜意识内要击败和超越的对象，如今竟然深陷这种儿女情长的桎梏中。十万年的期待，一朝破灭。这让本来就是靠着这为动力支持过来的昊天如何能够想得通？

“一剑破虚妄！”

冰冷的声音响起，让昊天猛然一震，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猛然一锤，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一次不是心神受创，而是真正的受了伤。

“好，好，好！”

嘴角挂着血丝，神情因为受伤而有些萎靡的昊天，看着楚锐斩灭了自己给他制造的环境，顿时狂笑不已，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招数被破有丝毫的异色，反而大声叫好。或许对于他而言，击败楚锐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当前最大的目标。他要的是胜利，但并非是那种让他没有快感的胜利。楚锐越强，越是接近嬴政，那么他就越高兴。

一剑破虚妄！

世间万物，皆是空相。万般缘由，皆为虚妄。

帝王的意志何其坚定，世间虚妄皆不得困。楚锐纵然执念很深，却也并非那种深陷于泥潭而不可自拔的。从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识海内的那些只是虚妄，只是幻影。可是，他爱得极深，而且对于秦月诸女的愧疚很多。即便是知道她们是假的，也不忍心斩灭。最后，只能动用更加耗损真元的办法，使用帝王霸剑决中的破灭诸法空相的斩灭虚妄之剑诀，以法则之力和剑道之利，破灭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