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试探我的想法。他想暗示我,如果等会儿他自己遭受如此不幸,我是不是该考虑把他交给对方,没必要非得让我往上帝脚
下送一程。
“人权!你自己来到的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把被打伤的战俘交予他们,我保证最高兴的是他们圈养的斑鬣狗。”为了
不让矮胖男子有回旋的余地,我毫不夸张,但却有意吓唬他。
“唉呀呀,造孽啊!我是造的哪辈子的孽,怎么就来到这个地狱一样的庄园了。命啊!命啊!不如我那些同僚命好。呜
呜呜……”这家伙抱怨着,又开始哭上了。
“哼哼,命!面对这些尸体,面对外面的机枪,你回头望望上山谷的路,都是你自己的足迹。不要哭了,坚持到天黑,
我就能带着你穿越围剿,咱们逃出去。”说了几句激奋人心的话,矮胖男子这才止住哭泣。
虽然这样说着,可我心里一点也没底。扑上悬鸦方向的那架飞机,也是在机枪扫射的瞬间被击落。时间到了这会儿,蔚
蓝的天空上端,日头终于有了些稍稍发红的迹象。
稍稍喘了几口气,我估计那名坠机下来的哈尼族女人也歇缓得差不多,该搜索过来了。从这名女子身上,可以看到凋魂
门螺身法的影子,如此敏捷型的杀手,在庄园护卫队中,可算做斥候组长了,专门负责庄园内的侦查和追杀。
我必须谨慎小心的对待这个劲敌,因为悬鸦说过,这家伙是赛尔魔佣兵的一支。和杜莫第一次登上毛里求斯时,我在命
中水看管的废旧工厂见过一名赛尔魔佣兵。与其交手时,也是险招连连,稍不注意就得命丧敌手。
但那次遭遇的是一名力量型佣兵,而此时威胁在附近的哈尼族女子,却是赛尔魔一支中典型的敏捷型杀手。
包围在外延堵住去路的护卫兵们,估计这会儿已经推进到玉米地里面不少。他们一旦发现我和悬鸦的大概位置,就用机
枪乱扫进行压制,而那些步枪突击兵,也趁机往里玉米地里面推进。
这种战术不再是过来包剿,准确地讲,就是蚕食战术。如棋子般,一点点地推进,每进一步,就扎下根基,让对方在
这种战术不再是过来包剿,准确地讲,就是蚕食战术。如棋子般,一点点地推进,每进一步,就扎下根基,让对方在
明,自己在暗,以静制动,直到把我们不断压缩在枪口下。
我又一次提起瘫软的矮胖男子,要他紧跟其后。接着,我将这名断肢游客的尸身背起,矮胖男子抱着一条人腿,同我并
肩倒退着小跑起来。
“英雄,我想吐。非得抱一条这么吓人的东西吗,这会儿若不是大白天,我早昏厥过去了。都怪我那老婆,平时硬拉我
陪她看什么狂尸归来之类的电影,这下弄成真得了。我从几岁就胆子小怕吓,以后再上了年纪,指不定哪天做噩梦吓出个好
歹,落下一身病根儿。”
矮胖男子抱着血淋淋的人腿,惊悚如一盆冰水般,将他从头到脚彻底浇透了。他跟在我身侧,不断地嘟囔着。或许,这
种自言自语本就是他已经吓疯了的征兆。
第五百零四章:保护凌空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