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侯爷您此行怕是要无功而返了。”想着想着,丁管忍不住说道。
“能否有功,还看之后,只是这天罡地煞贼却是心存他念,如今做出这般阵势,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怕是不好说话。”邱言说着对邱安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身子一晃已经消失原地,跟着就听周围草丛中传出一连串噼啪声响,跟着就没了声息。
至于那邱安其人,则是若无其事的从草丛中走出,同时拍打着双手,有灰尘从上面崩落。
看着邱安的样子,丁管如何不知对方做了什么,不禁有些迟疑,现在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上,终究要有所收敛,在不损伤自家声威的同时,稳妥行事。
只是,这支队伍真正拿定主意的,还是邱言,既然是邱言的意思,丁管作为下属,就只有服从命令。
这又走了几步,终于到了山寨跟前,但其中景象,却让丁管吃了一惊,就见这托大山寨中,居然扎着许多白布条,乍一看仿佛一个巨大的灵堂!
邱言不见半点意外,只是道:“有意思,这般布置,也是蓄势手段,要调动起聚集此地之人的同仇敌忾之心。”
“来着何人?”
这时,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接着就有一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大汉,我这一柄长斧,迈着步子,从前面走来!
丁管看的很清楚,此人原本是守在山寨门前的,距离自己等人少说也有几丈距离,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到了跟前,仿佛一个迈步,就缩地成寸,到了跟前!
“这若不是神通术法,就必然是此人身怀上乘步法!若是连一个看门的人,都有这等修为,那这天罡地煞的山寨中,岂非龙潭虎穴?”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也让丁管不由打起精神,与身边几人对视一眼,各自站定位置,形成阵势,立刻就有气血气息在阵法中回荡。
这边是行伍之人,与单纯习武之人的区别,习武之人筋骨皮膜强横无比,与人对敌不光拳脚兵刃能伤人,这气机、气势也能震慑他人,甚至外放真气、真元,隔空取人性命。
可一旦被行伍阵势缠上,受到煞气压制,那些外放之法往往就都不奏效了,战力立刻就要跌落三成,若是在被千军万马缠上,功夫再高逃不出去军阵,也只能越陷越深,如同深陷沼泽,最终难以爬出,很有可能葬身其中。
古往今来,失陷在军中的武林高手不知凡几。
那拿着长柄斧头的汉子也是如此,被丁管等人的阵势一笼罩,连步伐都慢了几分,气势跌落下去。
“丁管,收了阵势,”邱言的声音从马上传来,“你是那天罡地煞中的先锋官吧,等在这里,也算是过来迎接。”
这话一说,让丁管一呆,这才明白过来,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守门人,而是特地等在这里的。
只是对面的先锋官也是一愣,心下嘀咕起来。
“此人怎么认得我?”
原来,这先锋官那天夜里领兵在外,没有被封修为,现在被叫回来镇守老巢,听说朝廷派来的钦差定国侯来了,有心要过来给对方个下马威,便过来伪装成寨门守卫,却没想到被邱言一下子叫破。
只是到了此时,他当然不好否认,便点头道:“我家哥哥知道朝廷派人过来,让我来这里迎接,只是山寨也有山寨的规矩,你们既然来了,就要守规矩,不得骑马入寨!”
丁管闻言就怒:“大胆!侯爷是什么身份?岂能听从你这草贼的规矩?”这次新军浴血,取得接连胜利,朝廷却要招安,本就让他们这些兵将不满,哪里还有好面色?
那先锋官则是狞笑一声,道:“怎么?看你们也没诚意,难道是要混进山寨,赚个内外夹攻?”
“丁将军,稍安勿躁。”还是邱言出言安抚,接着从马上下来,看的丁管怒气越来越盛,心里更满是憋屈之感。
邱言则是盯着得意的先锋官道:“朝廷过来招安,自要体现出诚意,但这可不是让你们能肆意侮辱,先人有三顾之事,今日本官过来,也给你们三次机会,以礼相待三次,这次就是第一次,若不知足,妄图蹬鼻子上脸,便是自找厄难,勿谓言之不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