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还有一个情报没有告诉给这名年轻男子。
那就是肖恩所掌握的剑技。
这是莫妮卡第一次看到肖恩使出这样的剑技,在此之前的所有情报里均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信息。可是莫妮卡并不敢确定肖恩使用这种剑技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因为如果如此强大到已经完全足以断定战局胜负的剑技,那么从最早的时候施展出来的话,完全不会有后面战局的混乱和危险。
可是肖恩却偏偏等到被那名叫迪诺的血族制住后,才使用了这个剑技。而且,在使用这剑技之前很显然还使用了某种削弱这名血族战斗力的秘法,只不过因为距离的原因,所以莫妮卡未能看明白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秘法,自然也无法确定这种秘法到底只对血族有效还是可以对一切敌人都有效。
当然更加重要的,是莫妮卡目前还无法确定,肖恩所使用的这个剑技是不是无法瞬间发动,必须有一个前置的准备条件?因为肖恩刺出那震慑全场的一剑,是在迪诺近乎重伤乏力的情况下,而且还是平举着武器做出长达三秒的静止——对于像莫妮卡这样的刺客而言,三秒的静止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在那个距离上杀死肖恩十次以上,前提是她没有像那名血族一样重伤乏力。
种种的不确定,让莫妮卡无法确认这情报的真实性,所以她决定选择蛰伏,寻找下一次探索情报的机会。
不过在此之前。她已经成功取得了这名年轻贵族的承认,接下来的所有针对肖恩的计划,她都可以全程参与并且做出相应的建议。这意味着对方已经对她进行了情报与资源的共享。可是她却是可以有选择性的隐瞒一些情报。
莫妮卡站在密林外,望着哈康斯小镇的方向,嘴角微微扬起。
她,已经掌握了一切的主动权。
接下来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进行收割了。
与此同时,位于哈康斯小镇这边,则同样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哈康斯小镇的居民虽然并不多,只有区区百来人而已。可是当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沉默着选择站在一起时,那股气势依旧是足以让人感到有些心怯。至少那些冒险者和佣兵们就明显不想趟这浑水,因此选择成为第三方默然聚集在一边的空地上。冷眼旁观着哈康斯遗民和肖恩等人的对峙。
当然就本能上而言,他们自然是希望能够成为其中一方的雇佣,尤其是肖恩等人这一方。毕竟在见识到肖恩等人的可怕战力之后,以他们这些冒险者和佣兵们所具备的实力。自然是不想与之为敌。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如此轻易的死去。
而肖恩等人,面对着哈康斯遗民的方阵,瑞娜等人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在意,在他们看来如果这些镇民敢闹事的话,那么他们不介意杀上一批人来立威。唯独肖恩,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可是内心却还是多了几分紧张,因为如果游戏里那些考据党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哈康斯小镇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除了维尼亚和玛顿两人正在休息外,瑞娜和塞西莉亚两人则正在打扫战场。
说是打扫战场。但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瑞娜和塞西莉亚带走,更何况大多数尸体都是死在塞西莉亚的手上——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尸体连同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都都被焚烧殆尽。当然如果在过往,那么这些尸体其实还是有不少东西值得瑞娜带走的,例如武器和防具之类的东西,毕竟当佣兵也并不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夜风中,有哀嚎声在响起。
那是追忆之风旅馆的老板和老板娘两人在哭泣的声音。
对于这对夫妇而言,这个旅馆便是他们这一生的心血,可是在今晚,他们的心血却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所摧毁了——这场战斗对于这对夫妇而言,确实是无妄之灾。因为他们很清楚,这种情况下他们通常都是不可能得到任何的补偿,毕竟做的是冒险者和佣兵的生意,所以对这两个圈子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了解:这就是一个谁的拳头谁就有话语权的圈子。
如果是以往,最多也就被破坏了一些东西,自己拿点钱出来修补一下,自认倒霉就算了。
可是今晚,所有的一切却是全部都被烧毁了,甚至还包括了他们长久以来的积蓄。
夜风中的哭声,充满了对世间的无奈与悲悸。
肖恩缓步向前,来到这对夫妇的面前。
似乎是惊惧于肖恩展现出来的实力,那名年纪不算太大,但是明显操劳过度以至两鬓斑白的男子伸手环抱着自己的妻子,然后抬头仰望着肖恩,眼里虽有着明显的惧意,但是他的双手却非常的稳定,大概是觉得这样就能够让他的妻子感到安全。
“我对今晚的事情感到非常的抱歉。”肖恩蹲下身子,与这名老板平视着。
“外来者,这里不欢迎你!”一名哈康斯遗民突然走出他们的人群方阵,对着肖恩大声吼道。
肖恩侧目望了一眼这名年轻健壮的哈康斯遗民,但是很快目光就越过他望向了稍后方的一名中年男子,尽管这名中年男子隐藏得极佳,甚至没有让任何气息泄露出来,可是肖恩还能够轻易的捕捉到他刚才瞬间提起的一丝气息。这名中年男子最起码也应该是这个哈康斯小镇的实权管理者之一,最不济也应该是享有比较高的地位,类似于长老一类的身份,因为刚才那泄露出的一丝气息便足以证明这名中年男子拥有着上位黄金的实力。
哈康斯小镇,果然如同游戏里那些考据党所猜测的一样。水深的很。
“汉普森。”肖恩收回视线,没有理会那名哈康斯遗民。
“你!”这个动作,让这名哈康斯遗民变得异常恼怒。似乎想要立即冲上来和肖恩较量一番。
可是,大概这个念头才刚刚从他的脑海里升起,就被瞬间熄灭了。
一支箭矢就钉在他脚前约两步的位置。
这名男子的头上瞬间就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