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不遵守军法也没办法,他们都是军官、将军。”
“对,你说对了,军法只是管着平民士卒,却管不到那些‘贵族老爷’的头上。”
“好像是这样。”怀特越来越不明白长官想说什么,只是点头。
“那么,既然这‘军法’只是帮着贵族管我们、害我们、奴役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遵从它!?”终于,劳伦斯在平静中道出了淤积心中多日的质问。
的确,法律不过是统-治的工具,本质上已经极其偏向于统治阶级。但既然上位者已经“垃-圾”到连这样都不肯按照自己订下的游戏规则来玩,还要无赖作弊,那么这游戏不玩也罢。
“我…我不知道…”
逻辑的推论是如此简单,但怀特从未作过如此想,甚至这世间的大部分人都未这样想过。这不得不说是“愚-民”的悲哀,或者说“愚-民政-治”的伟大胜利。
“既然那不是善法,为什么不可以推-翻它?否则善良的民众永远都是活在伪装的平静中,却随时可能被贵族残害甚至杀死。”
艰难的逃亡路后,劳伦斯也在思考与反思中不断成熟,继而开始走入一个前所未思的领域。而一旦进入这个陌生的领域就会一下发现,原来自己身上其实缠绕着太多太重的枷锁,亟待卸去。
“贵族不会同意的,他们不会让普通平民制订法律。”吃惊于长官的话,但怀特本能地知道那不过是“痴人说梦”。
“是的,那些丑恶的贵族是不会同意的,他们不可能放弃奴役我们的‘权力’。所以,只有杀掉他们,有多少就杀多少。”劳伦斯的宣言斩钉截铁,就好像曾经面对德珈亡灵。而现在,在他心中埃拉西亚的腐朽贵族阶层也与亡灵一般,是普通善良民众最大的敌人。
“杀光?办得到吗?”第一时间,怀特不敢置信。
“去飓风荒原,那里是罪恶贵族还管辖不到的边远区域。我们就在那里积攒实力,然后想办法再回来,制裁那些邪恶贵族。”终于,劳伦斯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能行吗?”第一时间,怀特的想法只是不信。只靠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战胜拥有无数军队和圣堂极道的王国贵族。
“我不知道,但总要试试。否则,贵族就会永远在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劳伦斯的目光坚定而凝重,仿佛行走在绞刑架间的无惧勇士。
“…好,我愿意追随长官。”没有太多的犹豫,虽然还是震惊不已,但怀特依旧愿意跟随劳伦斯一路走到底。
再接下来,两人便带领着新降服的盗贼,一路向南…直到…肯特郡…
劳伦斯死于圆桌骑士之手,虽不失于一个尚可接受的结局,但对于怀特却是无比巨大的打击。终究,平民的战士仍然战胜不过贵族的武士。是否百夫长的道路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怀特不知道,也想不清,只觉心如死灰。
不知过了多少日夜,那个曾经的王国准将索尔克子爵单独接见了他。两个人在温莎堡的牢房内谈了五分钟,大部分都是老头在说,怀特只是沉默。而谈话的内容也很简单,老头陈述了百夫长以自己的死保下了怀特的性命,同时,老头也为劳伦斯安排了一个符合王国骄傲军人的葬礼。至少,在一处阳光明媚的山冈上,劳伦斯拥有了一个在黎明要塞墓园内绝不可能存在的“好归宿”。而作为代价,怀特将不可以继续停留在埃拉西亚,毕竟他仍然是王国通缉令上的二号逃犯。对此,子爵“希望”怀特可以跟随并保护那个在“小村之战”中以魔法之箭击伤自己的贵族子弟兼法师学徒摩里亚蒂前往布拉卡达。至于达到法师之乡以后,那就随怀特的心意,去哪里都好。
对此,怀特考虑了一夜,终还是答应下来。
因为作为交换,老头答应他,将会一直妥善照顾百夫长的墓地,再不让闲人打扰他的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