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先生,如果你真想要知道,我们可以在另外的场合下再详谈,如何?”
不知为什么,中年男子主动暂停了话题,似乎再不愿这般随意交谈下去。对此,怀特也只得先行等待。
“伯利恒先生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当天晚上,怀特一边帮着特瑞希浆洗一些新运到的旧衣物。终于忍不住问道。
“圣徒。”绿眸少女严肃道。
“那是什么?”
“秉承主之意志,行主之道,推布主之荣耀!”
“特瑞希,你也明白这些?或者,你能给我讲讲吗?”吃惊于绿眸少女的回答,怀特也正色道。
“不,怀特。‘布道之责’远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担当的,如果你有任何疑问,还是需要伯利恒先生来为你解答。”特瑞希摇摇头。
“可是今天伯利恒先生中止了与我的谈话。”
“那一定是因为时机未到,或者你的心还未被光明所充满。”看着怀特。绿眸少女柔声道:“如果你真有心的话。就先耐心等待吧。”
“好吧,我听你的。”怀特凝视着特瑞希,点点头。
又过了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福特堡的民政官忽然来到贫民区。命令所有人必须缴纳一份“特别防务税”。定价一个银币,包括老人和孩童在内,无不如是。也许。对于一些贵族来说一个银币简直微不足道,比如摩里亚蒂就曾经为了黄金羊排和一些情报向罗兰加尔轻易支付了数百埃拉西亚金币。但是就那些贫民而言,一个银币却是仿佛天边彩虹般遥不可及的巨款。甚至,绝大部分贫民区的居民的口袋中都找不出几个铜子。
对于这样的要求,贫民们自然无法办到。而民政官似乎对此也早有预料,只是又冷淡的给出了第二个选择:凡是无力缴纳税款的人,就必须以劳役冲抵。而这几日城堡外的护城河才被排空,底下有许多淤泥和杂物亟待清理。那么,欠税者就自然而然须充作劳力,漫身入冰冷的淤泥中执行苦力。
“这简直荒谬!”
对于民政官的指令,怀特立即勃然大怒。再明显不过,福特堡的上层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逼迫贫民在严寒冬日出徭役为他们清理塘泥,而所谓的“特别防务税”不过是幌子或者威逼对方就范的工具。更卑鄙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甚至连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放过,如驱赶幼畜般把他们逼向冰冷的河底。
“至少,你应该放过那些孩子!”忍无可忍,怀特站了出来,对着民政官怒喝道。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体态臃肿的民政官看了独臂男子一眼,冷漠一笑。
“可你的法-律却连孩童都要胁迫,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同样在黎明要塞,尽管也有各种不公,但至少没有作到这种地步。
“你这个贱-民又知道什么?”民政官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至少我知道,你的那个‘法-律’是伤害无辜的恶-法!”怀特脱口而出。
“呵,大胆的家伙,竟敢当众质疑国-法!?来人,把这个废物架起来,抽三十鞭子!”
再无法忍耐眼前这人的挑衅和胡言,民政官露出了本来的狰狞,大吼道。立即,几个卫兵一起扑上,把怀特按倒在地,几下扒下了他的上衣,然后一个士兵便从腰间拔出用皮索和荆条交织成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抽动在对方罗露的背脊上。
“啪…啪…啪…”
鞭子凶狠抽下,渗人的“噼啪”声响彻街道。
老人、孩童、妇女,所有人寂静无声,只是惊恐地看着一片片血肉从怀特的背脊上被淋漓割下。
“谁还有意见?”
仿佛至尊的国王,民政官睨视着静若寒蝉的贫民区,笑得畅快异常。
“我…有…”
皮鞭下,怀特再次竭力喊道。失去一臂的他早已没有了当日的勇力,却还保留着一个战士的坚强。
“哦?很好!再抽他三十鞭。”民政官脸色一狞,森然道。
于是,皮鞭的地狱将怀特彻底淹没。再未坚持多久,怀特就彻底昏死过去。而那无情的鞭子还是继续落下,直到…又一束光降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