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天,杨秀峰正在工地上看着建筑工程中一幢楼进行封顶施工,也算是对雄健斌所做的项目完成了第一步。封顶之后,就算他那边的资金有问题,也不会对开发区这边有多少冲击,之前的收款集资问题所存在的风险也就消弭而去。有李光洁那次事件,市里虽说不说什么,但对在合约的事还是有人盯着的,也使得雄健斌第二次提到要收款,给杨秀峰顶了回去,不肯继续配合着做。如今大楼封顶后,那就是很实在的东西,即可用大楼顶呀进行银行贷款,也可以继续在民间融资都有足够的底气。
杨秀峰正在考虑雄健斌又一次的提议,他在高速公路那边的资金依旧紧张,想在柳市这边通过开发区的项目来进行融资,缓解在高速路那边的压力。代价虽说不小,可回报也是很大的。杨秀峰要考虑到这样做给开发区所带来的压力的同时,这样做也是对入驻商家的一种服务,对今后吸引新的商家也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滕兆海却给他打来电话,杨秀峰见是滕兆海,以为他要到市里来。说,“滕哥,能够挤出空来了啊,那好。”“秀峰,你那边说话方便?”“没事呢。”杨秀峰听他说得有些蹊跷,也想不出是什么事。
“秀峰,听说周书记要离开市里,说是要到南边市去。”滕兆海说得有些心里发虚之感,但这样的消息显然也没有明确,滕兆海八成是想从杨秀峰这里得到落实。
杨秀峰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很吃惊,前两天周贤民和钱维扬等人聚会,都还没有说到这样的事,这未免太突然了。只是,这样的事滕兆海既然打电话来,肯定是较为切实的事了。钱维扬还在省里,这次去省里的时间不免有些长,也让杨秀峰心里感觉到不妙。在这一阵营里,周贤民要是给调离,柳市的政局难免不出现新的情况,对杨秀峰说来也不一定就算好事。阵营变得,要是变得弱了,自己在柳市也将成为更多人的目标。
打压弱势的人,是人们习惯性的做法,对杨秀峰说来这样的事也是见多了的。
“滕哥,我没有听到一点音讯啊。”杨秀峰在开发区里,和周贤民的关系虽说不错,但哪有滕兆海这样明显地打印着周贤民记号的,让知情的人即刻将消息传递过去。“周书记是高升了?”对于这一点,滕兆海也是理解的。他只不过有种不妙的感觉,才想知道杨秀峰是不是了解更多的信息。要是当真情况不对,钱维扬说不定会跟杨秀峰说的。
听到杨秀峰的疑问,滕兆海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一情况,但周贤民的离开当真是太突然了,是不是连钱维扬都不知道缘由?这样就会更加蹊跷的,在柳市的副厅级领导中的变动,要是连钱维扬事先都不得明白,就更说明情况了。不过,这样的事也不是杨秀峰和滕兆海两人讨论的事情,两人心里都在思虑,有些话却不能够说白了。
“只是听说往南边走,具体情况不了解啊。”滕兆海说,他在周贤民身上下了一定的功夫,但周贤民会不会出什么大事,他倒是不太担心。主要是周贤民走后,他在市里的基石就离开失去大半,在钱维扬那里毕竟不能够多说上话的。今后他在县里工作时,其他的人也就将他看成失去了主心骨的人,工作起来的难度又会增加不少。
两人也就不多说,挂了电话后,杨秀峰也没有多少心思再看工程。回到办公室里,就想着要不要给钱维扬打电话过去,周贤民当真离开,对于他说来也不见得比滕兆海受到的压力小。虽说不是直接的压力,但钱维扬不知情的情况下省里将周贤民调走,难道不就是对钱维扬的压制?抑或是省里对周贤民要动手,或又是因为要对钱维扬直接动手?种种可能性都会存在的,也都会直接波及到杨秀峰在开发区里。虽说杨秀峰在开发区里的工作成绩,不寄予在钱维扬身上,可在其他人看来,未必会这样来理解的。
犹豫良久,杨秀峰几次将手机拿出来,准备拨打高安君,又都放下来。市里核心阶层的斗争,他说没有资格参与的,更何况涉及到省里。自己主动介入是很不明智的事。
心事重重,压力也就不小,但杨秀峰最终还是觉得安心自己的工作,从开发区说来,目前在市里还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再说,与北方华兴天下集团的联络已经有初步的意向,对柳市开发区说来,是一件影响深远的大事,无论是市里还是省里,都会将这一项目力求做下来。华兴天下集团要是真有的意向,对整个柳省说来都是有着极好的带动作用。
之前,在省里向沈强汇报自己在北方之行的进展时,虽说还有些预留,但沈强都极有兴趣,也表达了省里领导们对华兴天下集团的那种迫切。
有这样的契机,也使得各方在开发区这边的态度都会更慎重一些,自己就算和钱维扬、周贤民等人有不少纠葛,但也都不算什么大事,用不着揪住不肯撒手。自己安心准备再次去北方,才是自己立身之本,杨秀峰自然能够看中要害所在。
果然,过一天钱维扬从省里回来,就要高安君给他打电话,要他过去。这一次却是在碧云酒吧里见面,高安君没有跟在他身边,有了李春雷的前例,对秘书的使用和信任,钱维扬只怕就更加小心了。见到钱维扬时,连金碧云都没有之前放浪,或许是看到钱维扬的情绪不好吧。杨秀峰到酒吧里后,钱维扬也不多说,只是将周贤民要给调走,具体的职务也还没有确定的事说出来。
杨秀峰说来在滕兆海那里听说这一事,但没有多发表议论。
17.第15章周贤民的调离
17.第15章周贤民的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