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他到柳市开会,同样的问题在柳市里也有人提到。当时的市委秘书长有一个女儿,也是工作好几年都没有找到朋友,有人得知这一的情况后,就跟周贤民通消息。周贤民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女子有如此好的家境背景,却没有成家一定会有一些原因的。但心里也想着要是将这一婚事做成了,对今后自己的发展那不是就铺开了一条大通道?很多人还在追求爱情的主流思潮里,周贤民却更为理智而看得远。
见到秘书长的女儿后,周贤民看得出她身体不好,而且一条腿明显地有问题。后来得知是小时病打针给打出来的毛病,那条腿发育显然受到了影响。不过,女子心地不错,对周贤民也极为关爱,也就让周贤民下了决心。和秘书长的女儿接触后,要说没有谈成婚事,今后其他人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今后自己在仕途上还不给堵死了?这些想法周贤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要说有另一种选择,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结婚后,十年都没有小孩。后来到京城里专门医治,才有了如今的儿子。而儿子的出世,却使得本来就体弱的老婆身子就更加柔弱了。时间流逝,对老婆的情感也就超越了最初的那种,当真就印证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后来,儿子在夫妻两人的溺爱下成长也很不顺,使得他们对儿子就更显得珍爱。大学毕业后,儿子也没有心思做什么工作,正好流行着开公司。柳市虽说经济落后,但对国内里的观念却没有被经济落后而阻隔在外。周贤民无法拦阻儿子要开公司,也只有随他去闹。
周贤民在柳市已经是副厅级的领导,虽还没有在副书记的位子上,但权势已重,加之岳父在省里有不少的人脉,虽说已经退休,只要岳父还没有死,这些人脉也不会完全就生冷的。运作后,周贤民也就到柳市副书记位子上,又与钱维扬早就站在同一阵营里,权势位高,倒是成了历史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岳父也就在这一年死去,省里的人脉周贤民就算着意去联络,也就没有太多的回应了,人死灯灭,这样的情状也都是合理的事。
而儿子在市里所做的生意也没有做大,但却和市里不少的人纠缠在一起。市财政局的廖大钟就是一个,儿子的目的很明确,而接近儿子的那些人也有着更明确的意图,周贤民虽清楚这一点,但在体制里早已成为大家默认的做法,他也不好太强行干预儿子的行为。
至于儿子和廖大钟之间有多少可说出来的事,又有多少不能够说出来的事,周贤民也不多过问,知直到两人为利益和女人,起了难以调和的冲突时,儿子才找到他,要他帮着解决这些事。周贤民虽不在儿子面前多说什么,但背地里见过廖大钟两三次,可廖大钟显然将他儿子的一些材料进行了收集,这些东西拿出来会使得儿子和自己都陷入那种无法自救的局面。周贤民平时给人的印象,就像一个老好人似的,不会对谁发火也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来。
廖大钟或许是自认为掌握了这一点,点住了周贤民的死穴。
后来的事,也就大出所有人都意外。
周贤民有些恍惚,在车里一直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要将他带到哪里去?带出南方市吗?在南方市里,他就像街边丢弃的垃圾袋似的,谁会来关注他?就算市人大里的人知道他给带走,其他的人也只会说:这早就能够看出来了的。
往日的一些生活片段,让人有着一些懊悔,又有着一些自满。对于今后的结局,这时就算多想也没有什么用,在柳市那边多是在配合钱维扬的工作,就算有什么错那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的。何况,对于工作上的得失对错,组织上也不会对谁揪住不放而追责的,这一点,从上到下的大小领导,也都知道谁能够保证自己在工作上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正确的?决策或工作上的错,完全可用集体决定来推脱一切的。
车走出南方市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周贤民不问,脸上显得平静和自信。同车的人自然也不会说话,大家都静默着,似乎有着默契。
出南方市区后,周贤民更加不知道方向,对这边本来就不熟悉的。好心心安着,也不去多想。车走了几个小时,到另一个城市,周贤民也就在这样的旅程里,将自己之前那点自信与平静消磨光了。没有将他放在南方市,也不去省城,而是到另一个更为陌生的城市里来,目的不外乎是让其他人无法找到他的下落,这样的意图目的不言自明了。
进到一家宾馆里,周贤民一进去就知道这是为纪委专门改建的房间。在这样的房间里,外人看不出多少东西来的,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设计里就包含着一系列的严密保护措施。周贤民走进去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可他才坐下来,就看见一个很熟悉的人。
高标之前在周贤民眼里就是一个难以啃动的硬骨头,不过在柳市公安系统里有着他自身的能力,系统里有着威信,就算周贤民对他有着厌恶,却也从没有表现。但此时,见到高标出现了,周贤民心里一下子就发虚。两眼似乎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光都给吸走所有的支撑和精力也都流逝一空。
周贤民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从座椅上溜在地面上。
杨秀峰听到周贤民给带走的消息,还是从滕兆海那边得到的,只是知道给带走,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杨秀峰也不敢跟钱维扬去打听。市里下一步会是怎么样的斗争?
21.第19章周贤民的旧事
21.第19章周贤民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