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养俘虏兵,一个冬日俘虏兵也有任务要完成,他们要修葺百姓住的房子,还要清理宅子里的积雪等等。
子恒进了忻州府城,一个冬日,府城内的世家全部清算完毕,姜家的所有产业冲了公,现在就等重新丈量田地了。
目前各州施行兵管制,各州人手全部来自南方,一个冬日过去,府衙依旧手忙脚乱。
子恒的眼里,府衙官员眼眶发青,不少人住在府衙办差,已经好些日子没睡过好觉。
子恒也被拉了壮丁,他的面前是充公的产业账本,姜家和各家族转移了一些银钱,可充公的依旧可观,等核对田地数目后,子恒低咒了一声,这些家族恨不得将整个州城田地都霸占了。
次日,子恒打着哈欠离开了府城,他帮着忙了一晚上,实在是犯困。鋉
坐在马车上休息,一直睡到了中午,选了一个村子附近做饭,子恒下马车看着周围景色。
前面的村子并不大,三三两两的村民清理着田地。
子恒见到一个老伯带着孙子拔干草,突然老伯摔倒在了地上,孙子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子恒抬脚走过去,焦护卫等人急忙跟上,当子恒到老伯附近的时候,他却没上前扶人,而是盯着老伯的鞋子和手腕。
焦护卫瞬间警惕,子恒避开小孩子扑过来的身子,他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同时一脚踢了过去。
等孩子倒地,焦护卫等人才发现,哪里是小孩子,明明是个侏儒。
子恒的长袍被匕首割开,差一点就割到了肉,这才反应过来,老者故意露出破绽给他,只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招在侏儒身上。鋉
这边的动静,周围三三两两的村民纷纷拔出匕首攻过来。
子恒眼底发沉,这个村子的村民都是假扮的,那么真的村民呢?
子恒没少在山林中穿梭训练,他躲避的越发灵活,这些刺客招招致命,等都解决的时候,不少护卫受了重伤。
子恒的衣服也多了几处割痕,重伤的护卫伤口不对,吃了解毒丸,还需要逼毒才能救命。
为了要子恒的命,此次行刺的刀上全部染了毒,还不是一种毒药,随行的军医直摇头,中毒两种以上的护卫,军医也无能为力。
焦护卫去村子里查看,脸上全是悲痛,“村子里的百姓都被杀了。”
子恒深吸一口气,“将村民安葬了。”鋉
至于护卫,子恒先让军医稳住毒性,快马送信回去求医。
瑞州,杨展鹏一家在府城很低调,宅子也只买了一处两进的,家中只买了六个下人。
可惜杨展鹏的身份注定低调不了,终于有人找上了门。
接连不断有人上门送礼,更有人暗示送女儿为妾。
这日卫氏陪着儿子练大字,听又有人来了,管家婆子急匆匆而来,“娘子,这次带了姑娘上门。”
卫氏神情一顿,相公说日后好好过,过往的一切都过去了,她是不信的,“你下去忙吧。”
婆子早就发觉家中老爷和娘子不对劲,现在肯定了,管家婆子有些发愁,娘子手里有权力,她才能更好的管家,管家婆子真怕多了妾室,娘子出身低日后再没了权力,这日子该怎么过?鋉
卫氏清楚婆子心里所想,她只要有儿子在,谁也越不过她,何况她手里有了银钱傍身。
杨展鹏回来的时候,振新已经写完大字正背着诗词,振新忙见礼,“爹爹。”
卫氏抬眼看过去,示意儿子回去休息,等儿子离开才道:“需要我准备酒宴吗?”
杨展鹏莫名其妙,“什么酒宴?”
“纳妾。”
杨展鹏直勾勾的盯着卫氏,好一会才开口,“我姐夫没有妾室,我娶你多年也没纳过妾,日后家中不会有妾室,家里简单一些挺好。”
卫氏品了品相公的话,想到杨皇也只有皇后一人,脸上多了笑容,“简单一些挺好。”鋉
杨展鹏有了聊天的兴趣,“我这手废了,日后也不想入官场,我想当先生,你学了多年医术,你要不要继续学?”
卫氏愣神的看向相公,自从再见相公后,她发现相公好像放下了担子,整个人平和轻松了,卫氏嘴角忍不住上翘,现在的日子也不错。
而北方,子恒还没到惠州,张旻就知道行刺失败了,张旻看向地图上的济州,现在南州成了孤岛,他挥退了将领独自盯着地图。
突然张旻双手抓紧了地图,他不信什么天选,他还没有输,他还有筹码,与虎谋皮又如何,北方是他的,他还年轻,只要挺过去撵走北伐军,他就有翻盘的机会。
张旻往东北部族送信的时候,胡勒赤那派了长子前往胶州,此行为双方通商。
杨曦轩没难为胡勒赤那的长子,对于这个长子他是好奇的,胡勒赤那去年连续当新郎,这个没娘的长子成了靶子,谁都想除去的肉中刺。
杨曦轩交给明琛负责,“安排好胡勒雅赞。”
第七百五十二章 扶持
杨曦轩接到子恒遇刺时,子恒已经在惠州登记百姓籍贯,张旻的动作也传了回来。
胡勒雅赞来的很快,到达胶州时候,杨曦轩正想给胡勒赤那写信。
杨曦轩见到胡勒雅赞,上来就直言,“朕刚接到消息,张皇送了信件给东北各部族,朕正要给你父亲写信,问问他是否想再打一仗,是否在意你这个长子。”
胡勒雅赞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杨皇真正想问的是草原是否还想插手北方战事,父亲插手他的命也就没了!
胡勒雅赞紧张的咽了口水,他没来过中原,却听了许多杨皇的传说,去年杨皇反抢草原,杨皇震慑了草原也吓到了他,他对杨皇心生恐惧,“杨皇陛下,父王诚心通商。”
杨曦轩眼底失望,此子不像胡勒赤那,又一想一个没娘护着的孩子,爹又长年远行,性子圆滑也说得过去,“朕初见你父王的时候,你父王还年轻,这一晃多年未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