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作者:荆洚晓

第二十二章独立顾八方（五）

历史上同样被俘的皇帝，有赵佶爷俩、李后主等等这些人，李后主就不要提了，连自己女人都保不住，最后还被毒杀；赵佶父子比李后主苦逼，不单自己被百般折辱，同被俘的后宫、宗室之女被任意糟踏，最后也是屈辱死在五国城。

英宗却就不同了，他去瓦剌虽说被俘，但他能忽悠，虽说生活是苦点，也没受什么折辱，身边还有服侍的人，感觉被当活佛供着样；连背叛他投向瓦剌的卖国贼汉奸喜宁，都能被他用计杀了，并且也先也并没有因此发作而为难英宗；最后还能忽悠得也先把他送回大明。

什么谈判专家、心理医生能和这位比忽悠？

丁是真不敢说太，在这位面前，说了怕就露怯。

周围狼狈逃窜的明军足足是瓦剌军队的十倍，但数日来的粮草短缺已经让他们的体力跌到了谷底；至于士气那是不要提了，当初在京师出征，作为跟随御驾亲征的士兵斗志昂扬自然是有的，但去到大同又听着前方战败，然后就灰溜溜地撤军，向紫荆关走了段，又生生被叫回头换成出京的路线撤退，所谓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么折腾之下来，哪里还有士气可言？

别提成国公带了五万骑出去，到此时点声影也没有，倒是瓦剌人大军逼近。

若说还几分意志在支撑着，这边厢皇帝又与瓦剌人议和，眼看瓦剌军马都撤走了，没饭吃还说咬牙死撑着，没水喝呢？

正常来说是七天，没水喝七天基本就脱水死了；也有说三天。jiùshì不进食任何含水分的东西，例如水果等等；若是沙漠，天左右，就差不了。

不论七天还是三天，这些明军还要行军啊！

少人都在喝自己的尿撑着了，没什么羞噪的，都快渴死了。真是连尿都拉不出的时节，看瓦剌人撤军，河水就在边上，谁还撑得住？

就这十万明军都是现代军队。都是铁人，也扛不下啊。

丁是暗暗庆幸自己知道这情况，事先做了zhǔnbèi，这也是为什么先前喝水进食，全都是列出阵势把那几人围在中间的原因——边上人是连尿都没得喝！丁感觉要不是事先做了安排。就算是他，撑到此时也绝对是在河边被瓦剌任意砍杀的员。

都快脱水死了。还谈什么意志？

难不成还能大伙就这等死？邱少云也就那么例好吧！

所以当瓦剌人回头杀将过去。那些严重脱水又全无阵形明军是全然没有能力反抗的。要不然英宗的禁卫也不会被溃兵冲而散，这再怎么强悍的人，不给水喝又来回行军，别说铁人，机械人都扛不下，别说是血肉之躯。

在史书上看来。土木堡到底有少明军？有说二十万，有说五十万；瓦剌军有少人？有说二万，最扯的路说到七八万……但不论是到底少，这些其实对于后人来讲。都不过是串串数字。

而在战场上丁才感觉到生命的无力：所能做的jiùshì跑到河边喝足了水，然后逃命；或是在跑到河边之前让瓦剌人砍死；或者喝完了水，让瓦剌人砍死。

没有第四条路，别说转身就逃，不用提两条腿的步兵跟四条腿的骑兵之间的速度差距！严重脱水的人，怎么逃啊？那些喝不上水的明军，不是让人潮踩踏死了，就在瘫在地等被挤倒，然后被踩踏至死。

这jiùshì战场。

倒下的，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鲜活的生命，犹是深闺梦中人。

这些溃逃的明军，大都是去喝过水并在河边逃过劫的，他们才有气力逃命。胡山那五十余人的小方阵在zhègè战场实在太渺小了，小到连溃兵都不愿意冲击，直接绕过他们向旁逃命；而有几个文官装束的家伙经过，也根本没有向这些列车的锦衣卫求救，谁也不认为zhègè每行七、八人，总共七列的方阵，能在这千军万马中拯救谁。

倒是有好几伙人眼馋方阵后面那刚才缴获的战马，想过来抢上匹逃命——不单军士，也有文官，而且英宗就和丁在那些马匹边上，这时间压根没人来山呼万岁，也没有提什么君臣父子了——于是方阵的枪林上，便有了血。看着同伴倒在方阵的枪林刺击之下，这才使得那些溃兵不敢再生出什么心思来。

“走！”丁把英宗扶上了马，又招呼十来个马术好些的锦衣卫骑上方才缴获的战马，分作两股向左右冲杀，中间却是方阵的军士，将长枪上肩快步从骑兵开拓出来的通道撤离。这jiùshì有秩序的撤离与溃散的区别了。

“闪开！”突然边上传来如雷暴吼，就看着个巨汉策马而来，手里柄大铁锥，将那些溃卒横扫荡开，在他身边跟着百十骑，皆是盔甲齐整杀气腾腾。丁挥刀砍倒个想将英宗扯下马的士卒，回头望见那巨汉，却是先前英宗微服出行召见他时，随侍边上的那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