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英宗这么说出来,似乎就让人感觉顺理成章,感觉他zhègè人,就应当这么说话样,而被众精锐拱卫的赛刊王,似乎真的也就这么被唬住,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抬手揖作礼,然后才带着护卫líqù了。
如果不是还有数百瓦剌骑兵围绕于旁,丁zhègè时候很想对英宗说的,那jiùshì:你这么能忽悠,你家里人知道吗?感觉这人不当皇帝,去做传销还是骗子,绝对也是大佬级人物啊,这诈骗犯,丁当刑警时过手真不少,英宗这biǎoxiàn,绝对是和国际刑警合作的时节,丁见识过那位顶级跨国诈骗集团首领的水准。
别看简单几句话,骗子,讲究的不是能说,忽悠卖拐那玩意,也就居委会大妈管管,顶天城管来,也就蔫了;骗子讲究的,也不是有逻辑,又不是辩论大赛,编得逻辑再通顺,人辩不过你又怎么了?不信,就两个字,什么逻辑都白搭。
忽悠的最高境界,不外jiùshì个字:信。
别理会人说什么东西,他说,被忽悠者就信了。
英宗无疑jiùshì有这种天赋这种水平。就这么句话,赛刊王就真被唬住,临了还冲他作揖行了礼。
丁回头过去,上下打量了英宗番,脸上是不由自主露出钦佩神色,真的不fúqì都不行。坐在丁身后的英宗,似乎看出丁的震撼,无心呓语般说道:“人只看他金榜题名,却不见伊悬梁刺股十年含窗……”
丁听着,可劲咬着嘴里的肉才没当场笑喷出来。这说的是“台上分钟,台下十年功”么?但回心想,还真别说,当皇帝的,这帝王心术还真是从娃娃捉起。帝王心术这玩意,不jiùshì忽悠么?玩儿得好的。亭长刘邦、和尚朱重八。玩得不好,忽悠不住的,别老提赵佶这倒霉爷俩了,宋太祖赵匡胤不也是么?条棍棒打遍天下军州又如何?不就被自己弟弟把龙椅忽悠去了么?
英宗突然又说道:“朕渴了。”依然极有气度,让人听着便感觉想把水袋递过去给他样的。不能说威压还是什么上位者气场,反正jiùshìqīnqiē可信。你手上有杯水,不分他半就象自己瞬间自私渺小成沙粒。
不过丁可不惯着他,少诈骗犯从他手上经过的?要说能跟英宗这么忽悠,丁自觉是弄不来。但至少对这玩意丁是有抵抗力的,回头甩了英宗个白眼:“那少说点话,留些唾液好润喉。”当然丁压低了声音没让那些瓦剌人听见,少给英宗留点面子。
英宗听着,愣了愣,但却也没有暴怒或是戟指丁发作,只是点了点头,再不说话。
这时远处又有几骑奔来,驰近了便有两个胡人滚鞍下马拔开那些瓦剌骑兵挤到跟前来。
丁了起来拔起身前长刀沉声道:“止步。”这关节,由不得丁不动弹,他很清楚自己在英宗zhègè诈骗团伙之中的应该扮演的角色,所以这场面还是得给身后这位撑起来的。那几个瓦剌人脸上有些愠色,不过无闲跟丁计较,只是说道:“那颜叫你们过去!”
这英宗没有开口,丁倒是又对这位朱某人高看了几分。
忽悠也讲层次,能卖拐的,不见得能卖千年虫解药,能卖千年虫解药的,不见得能卖比特币……试试忽悠着把比特币卖给小区保安?人不懂那么高深的专业词汇,第fǎnyīng就你丫是骗子!
英宗明显对自己的水平定位是很准确的,看见赛刊王那架势,知道是大人物,他能吃得住,所以他便开口,对着几个传话的军汉,他很识相,这些大老粗就不是他忽悠的对象,所以他很听话地了起来,便要依言前行,他知道自己的舞台不是这里。
“你过来。”但丁却就不干,指着刚才被他干倒的那个十夫长,“你是个勇士,个勇士的命,我觉得至少值两匹马,而不仅仅是这袋马奶酒!草原上的男儿,苍狼的子孙,我说得对不对?”
崇拜强者,绝对是古今中外任何支军队都通用的法则,这些厮杀人儿,还真就吃丁这套,那十夫长老老实实牵了两匹马过来,却不fúqì地咕噜着说道:“若比射雕,你可赢不了我!”
“你还有马吗?”丁望着那十夫长,对他问道,“若再输了,你dǎsuàn走回草原?”
那十夫长时语塞,倒是边上他的同伴轰然大笑起来,纷纷冲那十夫长叫嚣着道:“跟他比,若是输了,我借你匹马!”、“他娘的我就不信,厮杀落了下风,箭术还能让这明人压过头!”
“你们那颜等着呢,你把马备好,下回找你。”丁当然不可能在这里装逼拉仇恨,只不过这种厮杀人儿的性子,丁太清楚了,可以输,可以败,旦认怂,没人看得起你。那十夫长也是听着也先亲信的话,便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丁骑在马上便擎着明字战旗,路向瓦剌人的大营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或言尧幽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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