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犹豫了下,又看眼不远处旗杆下的吉达,终于还是开口道:“胡勒根。”若不是吉达在这里,他大约是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名字,因为胡勒根绝对不是个好名字,在蒙语里类似老鼠这样意思。
丁点了点头,点着了茶叶烟卷,便没有再说话。
他在等少年开口,除非少年想直就这么牵着马在这里,否则他总是要开口的。
“额赫老了。”他这么对丁说。
看他的年纪,zhègè年代的女人生育普遍都很早,他的母亲很可能不会超过三十岁,但三十岁在这年代,真的jiùshì老了。丁有点明白zhègè少年的意思,zhègè少年在杀了塔拉报仇以后,他感觉到了迷茫。
因为他的母亲已经老,他觉得丁不可能看得上了。
那么,他该怎么?
为丁打仗?为丁放牧?他总得找到个活下去的生计。
“你有什么?”叼着烟的丁,向少年问道。
这便让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刀!我的箭也很准!”
丁从嘴角取下茶叶烟卷,吐出口烟雾来,冲那少年勾了勾手指道:“拔刀,砍我。”
少年摇了摇头:“你是好主人,我不砍你。”
“只管砍jiùshì。”丁拿起连鞘长刀对那少年说着。
边上吉达看着那少年的犹豫,却就笑了起来,只不过下巴被打中两次,嘴里肉都烂了,牙银也发肿,加上他脸上那刀疤,真是比哭还难看:“你那刀,还能砍着主人?真他娘的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厮不单是个高手,并且天赋是极好,若是让他练上年现代搏击,丁感觉就算自己全盛时期,若是动起来刀倒不惧他,要是赤手空拳也不见得就十成十能把他拿住。
少年倒是信得过吉达的话,伸手便去拔刀,却被丁起脚敲中手腕,他却去拔刀,丁这回随手捡个石子扔了过去,横竖不过二三步,哪有不中的?如此七八次,把刀硬生拔不出来,吉达捂着下巴笑得不行。
“我的刀没用。”少年总算明白了,放开手不再尝试,老老实实对丁回话。
丁又叫那少年把弓拿来看,骑弓本来就软,这少年也不是陈三那种天赋神力的角色,软绵绵的弓,射出去又有什么力道?丁把弓递回给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吉达那厮又捂着下巴狂笑起来。
少年又了半晌,丁;对他说:“塔拉那三匹马都给你,你自由了,不再是奴隶,huíqù寻你额赫,好好过日子去吧。”
“主人。”吉达这时却转过来,插话道,“他huíqù,活不下去的,他额赫年纪虽然不轻,但那娘们的屁股,嘿嘿……”又说了些淫秽的形容词,大约jiùshì说这少年他妈身材好吧,惹得那少年怒眼逼视,但吉达哪里会怕他?若不是丁第二次勾拳,干净利落将他放倒,他连丁都不fúqì的,少年这种小崽子,吉达手能捏爆几个吧,哪里会放眼里,“……这崽子没鸟本事,主人放他走,铁定又被人掳了去……若是主人不要,不如把那娘们赐了我,我养活这崽子……”
丁了起来,冲吉达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对他道:“拔刀,若能砍倒我,你便自由了。”吉达听着立时将弯刀擎将出来,他拔刀的速度可不比这少年,那真是极快速的手法,刀在手也不说话,横掠着便冲丁斩出。
刀不比拳脚。
不论抗击打能力再好,刀斩在颈上,样的致命。
丁侧身闪过吉达刀光,长刀出鞘,从下至上撩了过去,这刀如果砍着,吉达会不会死不知道,被阉掉是肯定的。吉达只好回刀去拦,突然看见丁跃起,立时下巴痛,再次休克过去。吉达有着玻璃下巴这致命的缺陷,丁这飞身冲膝撞上去,哪还能不倒的?
等再被水淋醒了,丁手持长刀,对吉达道:“拔刀。”
这回下巴肿得说不出话的吉达拼命摇头,坐在旗杆死活不动弹了。
丁还刀入鞘,这jiùshì他要的效果,他看得出来,吉达这厮不是什么好货色,不把丫收拾服贴了是不行的。拼拳脚老实讲以现时丁的身体,不太好收拾,但刀在手却就大大不同。
“走吧。”丁抽着那茶叶烟卷,对少年说道。
少年摇了摇头,丁叹了声,对他说道:“我是明人,你是瓦剌人,若他日我率军来打瓦剌,你如何自处?”说着丁转过头去,对吉达说道,“你也样,走吧。”这可不比那个“丁”部落,那个部落的人,随着丁吞并其他小部落,看着丁带给他们奴隶、牛羊,看着部落壮大,那是个人就有归属感,有利益所得,跟这两个家伙不能相提并论。(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或言尧幽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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