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还不知道风闲已死的彭樟来说,他自然觉得这是个莫大的消息。之所以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想起来,是因为风闲并没有直接告诉彭樟,要去广州府;也没有直接告诉彭樟,要布置个杀局等着丁。
只是不经意间说起某种广州的小吃,或是提起食在广州之类的话;只是嘲讽那先前针对丁的两场刺杀都无法奏功,说是有着太破绽,若要把丁弄死,就定得弄出天衣无缝的东西:“他说若是切都是真实的,如晋兄便是身陷局中,也无从破局。”彭樟回忆着说道。
现实总归不是评书小说,风闲也不是千百年后久经训练的间谍、杀手。他并不懂什么叫保密条令,之所以敢于为了杀死丁,不论成败都赌上自己的切,只不过是因为那深切的恨意。他是个好炫耀的人,就算刻意地抑制着,就算阿七再三叮嘱他不能泄漏切相关的信息。他也无可避免的,在唯可以炫耀的人面前,透露出些他认为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以让自己赢得智商上的优越感。
丁放下笔,苦笑着活动了下手腕,太迟了,可见就算风闲的计划,如果早点知悉,并不见得就能得逞,但终究丁某人不是全知全能,不过风闲说的,倒真的是没有错,个本来jiùshì真实的杀局,如果不是风黄氏,那个刚烈女子的援手,也许丁那晚,真的就屈辱地死在那座山脚。
不过让丁感光趣的,却是彭樟接下来说的话:“小弟问他,这京师的各级官吏,安敢放任他出城去?当时他笑得很诡异,只是告诉我不必为他担心,jiùshì算他被如晋兄杀了,这事也没有完……”
事实上煽动五司兵马司副指挥的管家,让那几个副指挥使去金鱼胡同抄家不成之后,彭樟就冷静下来了,所以他仔细去想,不单丁他惹不起,而且其实丁并没有主动去对他们干什么,都是他们先去搞丁,而后者不得已反击罢了。
所以,彭樟还劝说过风闲:“小弟曾跟他说过,不要再招惹如晋兄了,都成这样了,再折腾,连命也没有。”风家,曾经容城霸的风家,就这么消亡贻尽,彭樟的劝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但风闲当时听不进去,彭樟回忆着风闲当时的话,对丁复述,“他说,不是他要杀如晋兄。总之,感觉前言不搭后语,小弟也是因为这样,觉得这风三公子,脑子怕是不太好了……”说着他还是有点kuìjiù的,他没跟风三公子离开京师,不是因为他有原则或是念着丁是同窗,而是感觉风三公子已经疯了。
丁很诚恳地向彭樟致谢,又差了亲卫送他们夫妇huíqù,丁府倒不是没有间房子留他们过宿,只是彭樟和这小妾生下不到周岁的小孩子,出来时还托在隔壁邻里处,这夜不归,终是放心不下。而这年头,半夜三出去,很容易被巡街的军士差役拿下,所以才派了那些持着锦衣卫腰牌的亲卫送他们归去。
柳依依那边自然也是赠了些银子与那彭樟的小妾不提。丁在彭樟离开时,对他说道:“海船那事,愚兄会尽力寻人打听,若是生计有什么短缺,只管到这里或huíqù容城寻我便是。”他拦住千恩万谢的彭家两口子,却对彭樟道,“日后,敬先须要张扬对愚兄的不满。”
彭樟听,自然明白,丁是要竖起面旗帜,面与丁如晋为敌的旗帜,让那些想对丁下手,对丁有意见的人,好被勾引出来,团结到这旗帜下,以方便丁把他们网打尽。
这是有风险的,不论是被那些不爽丁的人查觉到,彭樟干的是无间道,还是那些对丁崇拜到了盲目的江湖人、士子,万病酒胡闹,把商铺砸了也不见得稀罕事。所以彭樟的第fǎnyīng,jiùshì想推辞掉。
“敬先huíqù好好想想,和弟妹合计下也好的,不必马上答复。”丁并没有逼得他太紧。因为他知道彭樟终归不是甘心平淡的人,他就不是这样的性子,否则当初在容城,他怎么会被人指使,去逼丁卧底?
彭樟点了点头强笑着说huíqù想想,便在丁亲卫的护卫之下,出府去了。
“谁放风闲出京的,查清楚了没有?”丁在送走彭樟以后,却就对着杜子腾问道。
因为彭樟的话,尽管早已过时,但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丁来说,他仍然听出了许普通人根本很难注意到的细节。(未完待续……)
ps:这节是写到现在作者自己最不满意的节,来回改过几次,始终不如意,但因为后面有相关的情节,又不好省略。各位将就下,过渡章节。
第六十五章工欲善其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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