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是宣旨时,没有如往常般,特赦丁免跪;是要让丁回京师去。
那jiùshì动手的征兆了。
宣旨钦差也不过二三十人的móyàng,别说在场十数把左轮,还有文胖子zhègè披着三层甲的变态家伙,单是丁和丁君玥两人,凭着这两个射击水平顶尖的射手,两人手中四把左轮,就足以让这二三十人躺下了。
只不过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到达这步。
在摆了香案之后,宣旨太监依然如先前样,宣读了景帝的口喻,赦丁免跪,也并没有要求丁入京,只是改由石璞来总督广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军务事,而丁则还担着个兼知军务的空职,以及根本就不存在的四海大都督府总理的虚职。
至于去南京监造船只,旨意里也缩掉了,只是说:总理四海大都督府应筹备水文、船舶等文书,以供日后监造舟师、抚夷海外……
也jiùshì说,全是空话和屁话,唯留在实处的,jiùshì丁无旨不得擅离怀集。
丁微笑着谢恩领了旨,不过那来宣旨的太监,交了圣旨给丁,连客套下的恭贺话都没说,就如同避瘟疫般,匆匆而去。然后才是兵部的官员,来给杜子腾他们递交公文,大约也jiùshì约定了石璞率军前来的日期,要求在石璞到来之前,必须保证梧州府仍在大明控制之中,以及石璞所部到达之后的接防换防:“至于大明第师,二万人的粮饷过了,兵部那边的意思,最好裁减到八千人,不过容城先生是知兵的,所以大司马的意思,是听听先生怎么个章程。”
那宣旨太监若不是依然有着口喻赐丁免跪的话,看那做派、调腔,不知道得怎么摆架子。兵部的主事,倒还是陪着笑脸与丁述话,大抵是因为丁的老师于谦于大人毕竟是兵部尚书,所以这主事不敢做得太过。
丁笑了笑也不为意,倒是极和善地与那兵部主事说道:“若有边镇强兵归石太保来,大明第师留八千人只怕都是余的,依丁某看,留个三五千人也jiùshì了,都是民脂民膏,能省则省啊。不过遣散却是需要时间的,只怕朝廷还得拔上三到四个月的饷粮过来,每人再给些安置银子,好让学生有个时间来劝说遣赴原籍,不然别闹出兵变或是散去聚啸山林、流窜州府为祸,那真的jiùshì罪过了!”
兵部的主事倒是没有料到丁这么好说话,连派他来的于谦都交待了,丁某人好不容易招募齐了士卒,又练了数月,中间还打了场胜仗,就这么无yuángù地要人家裁掉兵员,若是丁某人发起性,教这主事定要尽量忍让的。
但没想到丁开口就主动减到三五千人,那主事硬是当场愣了半晌才fǎnyīng过来。
却听丁又jìxù说道:“留下的人等,必定是挑新军里体魄强健的,到时看分批填入这附近的卫所,或是到石太保麾下听命,毕竟这几月,他们也很吃了番苦头,里面有些儿郎的身手是很看得过去,就这么散了,颇有些可惜。”
于是主事对丁长揖及地,感叹道:“晋公真贤人!学生不及也!”
待得这兵部的主事和宣旨的钦差都líqù了,丁君玥气得把扯下乌纱帽扔在椅子上,气鼓鼓地对丁说道:“先生!连兵也来裁了,那姓石的,看着咱们打出局面,便来争功!您怎么也不争上争!”她毕竟还是略小了些,看不懂这事是争不得,这种政治斗争,根本就不是谁有理谁没理的问题。
“有什么好争?”这时胡山竟和杜子腾、朱永异口同声这么说道。
丁也笑着开口:“他要争功劳,就让他去争嘛,这是好事。”(未完待续……)
第一章督广西(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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