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作者:荆洚晓

第二章拯救两广总督（十）

冷酷、无情，似乎不足以形容巫都干的决绝，她就这么斩开了双乎日的咽喉，zhègè跟着她入关，听她号令去狙击丁，失败后又按她指挥，跟华夏杀手组织合谋来刺丁的神射手，甚至在临被她杀死之前，还按她的命令射杀了淡菊zhègè可怜人。

但她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干掉了他，只因为丁劝双乎日和她起líqù，好好过活。

“不论是博额，还是巫都干，都不会远离他们的那颜。”她冰冷的语气里，有着种神经质的亢奋，“你可以杀了我，就象成吉思汗杀死通天萨满阔阔！若是巫都干不认可你成为部落的那颜，我会杀了你，让部落重新推举新的那颜。”她说着，放下那边小斧，用种漠视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的态度，面对丁。

“巫都干要杀你，不是因着贵人的号令，而是因着巫都干不认可你成为部落的那颜；巫都干放下了斧头，是因你已得到了长生天的认可。”然后她便跳起了舞蹈，在双乎日的血泊里，粗犷而原生态的萨满舞蹈。

丁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在起舞，不时因为踢踏而溅起的血花，使得这画面充满了诡异的感觉，这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女人；或者从另个角度来说，她是个极端的宗教狂热者，她游历了中原，甚至能读写华夏的文字，然而并没有让她放弃自己的信仰，她仍旧沉溺在自我的臆想之中。

她跳完了那曲萨满舞。她的身上溅上了许的血花，然而对她来说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睡觉……”并没有什么羞涩或是难为情。有的是种宗教式的殉道腔调，“巫都干怀上了那颜的血脉，就会带着他回到草原上，找回我们的部落，统领着他们，去放牧、去征战……”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这是丁来到这时代之后，第次如此的愤怒。

“双乎日出色的神箭手。你就这么把人杀了？你有毛病啊？”丁回身对冲进来的警卫连士兵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出去，但他的愤怒并没有平息，“淡菊就算身体有缺陷。但人家都愿意脱离那个杀手组织了，你杀她干什么？你他妈jiùshì疯子！”

“巫都干不是疯子，巫都干只是听从长生天的指引。”她沉着，冷静地反驳。

丁气得要爆炸了。不说别的。就双乎日那箭术，丁亲身体验过的，那绝对是个天才啊，就这么给这疯婆子锯了！至于淡菊，丁对她有种深深的憾意，虽然身体有残缺，但那情意，丁能感觉得到。不是作伪的，就算他接受不了。也不能这么杀了人家啊！

“把你赐给双乎日，你就杀了他是吧？好，我看把你赐给你杀不了的人，你怎么办！”丁真是双眼通红，所谓气急攻心不外如此，他开口唤道，“影子，这么些年了，你也该得有个伴……”影子，jiùshì原来专门为王振干黑活的贴身护卫，擅长于藏匿身形在黑暗之中，在王振“死”后，他选择了跟随在丁身边。

于厅堂里的阴影里，传来影子幽幽地长叹：“侄少爷，您放过小的吧。”声音在东方的阴影里响起，下句却是在南边的柱子后面，“您答应过，让小的以后不再当影子的。”许是在丁身边久了，听丁说话听了，影子居然冒出这么句话，“您平常不是说，‘人生而平等，生而自由’么？那您又如何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命运，把这位巫都干随便赐予别人？这于理不合啊，恕小的不从乱命了。”

丁听着，不禁咆哮道：“你也闭嘴！”

“那颜，你要怎么安置双乎日？他是神箭手，草原上无可匹敌的神箭手，你敢让他在你的背后吗？你敢赌某天也先给他的好处，他不会在你身后弯弓吗？”巫都干开口了，她头脸上和身上的刺青已经消退得差不，看上去以前在草原上，她就没少喝酒，她这回开口并没有如先前那样漠视切的冰冷，而是带着玩味的笑意，“那个不男不女的呢？你要把她安置到哪里？你放心让你的妻妾跟她共处么？莫要忘记，她也是男人；你放心把她放在行伍之中么？莫要忘记，她也是女人。”

“巫都干只要听从长生天的意志，那颜，因着巫都干做下的事，你便不用选择。”

“闭嘴！”丁有些狂噪地吼了声，转身拉开门对外面警戒着的士兵说道，“弄套军服过来，中号的。”三百人，从随身携行的背包里，找套军服不是什么难事，然后丁接过之后把它扔给巫都干，“换上，审讯她们。不许再杀人了！”

然后他;地走出厅堂并重新关上了门，这对于丁来说，是个艰难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