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在边上听着,却就开口道:“师兄,你不能上,你再瞪我也不能上,先生专门吩咐的……”
“先生自己都不时找机会上阵砍人呢!”邢大合不满地抱怨着,因为他需要这么场战胜,淋漓尽至的战胜,来让自己显得注目。否则的话,就算丁君玥和杨守随他们,见了他还敬礼叫声“教官”,但邢大合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
杜子腾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不样,那是整个战局到了非此不可的地步……”
“行了、行了!我不上jiùshì。”邢大合没好气地对警卫说道,“让副旅长带警调连上去,前插定要坚决,只要突破到那旗下,把黄牛儿所部从中间包围圈放出来,侯逆自然就会阵脚大乱!”警卫员马上复述了次无误,便跑步下去传令。
杜子腾也对身边勤务兵说道:“给府城里第旅发信号,半炷香后开始总攻。”至于府城里的第旅应该怎么协同作战,他并没有去给丁君玥他们做个指定,因为他深信丁君玥不可能坐视战机消逝。
不管这部的义军降与不降,侯大苟这支纵横广西十数年的义军,覆灭已然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这事实。丁从开始就在布局,而现在,只不过补上最后着。
景泰三年的春天终于到来,京师的冰雪开始有了消融的趋势,只是背手立在御书房的景帝,脸上的寒意却仍是不见半点松弛的迹象。于谦坐在边上,正在看着皇帝给他看的厂卫线报,他看得很仔细,不时还用指甲掐了印子作上记号。
“也许,朝廷也该用如晋的bànfǎ。”景帝低声地说道,他的腔调带着试探,“据线报上来说,如晋手里三个州府,都已经安生下来,金秀瑶寨也不作乱了。平乐府城前,还把侯逆上万人都招降……”
于谦终于看完了那些奏折,但他没有说话,就着自己掐下的印子,又从头看了回,才把它们收拾好,整整齐齐放回书案上,抚须沉呤了半晌,才开口道:“不能教如晋直接去云南,他请督云南的折子上来,提到四海大都督衙门治所要移到广州,那便正好在他上京师述职时,商议下,看看下步怎么办。”
景帝见于谦没有接自己的话茬,本来有点不快的,但他也知道,于谦这等大才,期望他来接这样的话茬,其实也是奢望:丁在广西搞得起,大明朝廷搞不起啊!侯大苟把士绅祸害得不行了,就算没破家没死的,也让侯大苟折腾得不得安生,只要丁容城给他们个太平日子,至少目前来说,丁要搞什么,绝对没有人会有异议的。其实景帝也不傻,有异议,搞不好就会被杀了,还可以说是侯逆遣人入城行刺的,这关节口,哪有什么广西的士绅敢出声?朝廷和丁样这么搞?肆无忌惮地收回士绅的特权,要求勋贵和平民样遵纪守法?那大约众文武百官,就敢去南宫迎回太上!于谦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去跳景帝挖下的坑?就算他愿意去跳,凭借他君臣两人,也绝对不可对抗得了天下士林和地主阶层啊。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不单是平乐府城的义军被抚,而且侯大苟也被生擒。
只不过丁绝对不会上报这点,而是只上报了光复桂林府全境罢了。
让侯大苟jìxù在朝廷公文上“造反”,也就相当于丁出至少二到四年的时间来发展和消化整个广西。
因为他当时跟景帝说的,jiùshì平乱至少三五,则十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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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万山在握(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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