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作者:荆洚晓

第五章忠义无双（二十三）

“无不知，道德博闻曰文！学勤好问曰文！”商辂向是极圆滑的，不过他对丁是有感情，丁离京之后也jiùshì书信往来，可以说渐渐有点疏了。但丁zhègè缺乏母爱的家伙，不论是对李贤的母亲还是商辂的父母，那当真是极为孝敬的，商辂觉得便是亲生弟弟，也不见得能做到丁这般地步，他无论如何，也要为丁争争这身后之名。

甚至商辂还提出另外个说法：“如玉若嫁，生子过于如晋名下，可承香火，袭封爵！”

“安知丁将军生的是公子或是千金？”王文不阴不阳在边上来了这么句，不得不说，这人是有才的，他捅这么句出来，还真驳他不倒，有人生了十数个女儿，也不是没见过。丁如玉要是男人，还可纳妾，她又是女人，总不能纳面首吧？至于丁如玉自己的意愿？这边厢，却就没人去理会了。

“如晋有弟子李东阳，应是不到五岁的光景，对其极为仰慕，因为国操劳之故，如晋将其安置在京师，不时去老夫家中交些功课字帖，可将其过继给如晋。”直没有开口的于谦，抚须缓然说道，“如晋于国有功，鞑子以阿傍罗刹称之，不敢呼其名；海内皆呼丁容城，是谓内外宾服，或可曰正。”

“善！”景帝拍扶手了起来，却就对于谦说道，“先生问问那弟子的父母，若是无甚么变故，míngrì便领入宫来。教朕看看，若聪慧，便过继给如晋。如此忠贞之臣，不当绝了香火。”又对陈循说道，“便定下‘文正’吧，交由部议。”

“臣等遵旨。”陈循应阁臣，也不愿同时恶了景帝、于谦这两位代表着皇权和相权的。

于是群臣辞去，唯独商辂被景帝留下，商辂饶是聪明过人。也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景帝为什么留下他来，却等众人退走。景帝挥手教内侍也退了下去，却长叹掩面，对商辂说道：“卿有失弟之痛，长涕不息。朕为四海之主。却连这掬泪也洒不得啊！”

商辂方才醒过来，原来景帝留他下来，是因为不单商辂和丁有结义xiōngdì的情份，因着太皇太后认丁为义子，所以景帝也可以称丁为弟的。不过商辂那真是人精，lìkè就醒转景帝下面要说的话了，果然便听景帝开始说：“来，如晋曾给朕写了封家书。朕教人取来，与卿共读之。他倒是极关切皇儿的……”立储，景帝念念不忘的，是立储易太子的事。

不去提商辂如何应付景帝，这京师的金鱼胡同里的丁府，从大司马家中老仆来过回以后，却就尽是落寞的神色。也许唯没有被影响的，jiùshì每天在后花园跑道上，按着丁给出的训练要求，努力跑步操练的刑天了。

但当他拎着刀盾从后花园出来，zhǔnbèi和平日般去洗漱时，就看着那五六岁的小童在月牙门口候着他，见着他就说：“刑叔叔，东阳有事不明，想请叔叔教我。”刑天听着大奇，他主要在这丁府，jiùshì护卫宅院，然后安全衙门那边，朱动有什么硬茬子，又不方便用火器的，需要他出手就去帮忙下，跟在府里读书的李东阳，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的。

不过李东阳这小孩向来极为有礼，又是丁的弟子，所以听他这么说，刑天放了刀盾，便蹲下来问他道：“你有何事？可是邻里孩童欺负了你？若是只管告诉叔叔，看着没有？醋钵大的拳头，咱们半夜偷偷去他家院子外，拳下去，把墙擂个洞出来，hāhā！不可白天去，让你先生知道，又要写信来骂叔叔了……”

“先生怕是写不了信来了。”小东阳瞪着大眼睛，望着刑天说道，“师公那边差人来说，想让东阳过继给先生，以继香火，我拿不定主意，想问下刑叔叔……”他还没说完，刑天就起身捡了刀盾，径直转身去了。

李东阳在后面，没几步就跟不上，刑天足足二米出头，小东阳那小短腿怎么可能跟得上？时坐倒在地就哭起来，刑天;，只好回身跟他道：“世上动得了你家先生的人，约有二十人zuǒyòu，老子是个，苏欸算个，你两个师兄也能算上，我等自然都不会干这等事。另外还有七个老子知道的，打死也不会对丁容城动手；另外九个都在关外，你先生好端端在广西，能出什么事？手下虎贲数万，谁动得了他？要你去继什么香火？”

“不是啊，先生孤身上京，白莲教妖人群起而攻之……”李东阳急急地分辩着。

刑天摇了摇头道：“某不信，丁容城就算打不过，也绝不至于跑不了，你少掺和这等事，好好读你的书……”说着他瞪起牛眼，吓唬着李东阳，“……若是你先生回来，考你功课，答不上来，你就完蛋了！看到没有？醋钵大的拳头，到时你家先生说句‘来人，把这劣徒拖下去打上顿！’老子就用这拳头往你屁股上砸，你有几个屁股？”

“就、就、就个……”李东阳被吓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