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凯撒很淡然地搁置下了餐具,起身向众位很有礼貌地告辞,便离开了宴会,离开前冲着李必达眨眨眼睛,说“明日就来苏布拉区我的宅邸。”
次日清晨,路库拉斯在普来玛的鱼塘前垂钓,按照惯例李必达在去苏布拉区前,跑了很远的路来向他请安,路库拉斯钓了一会儿后,才把鱼竿收回,大呼自己都没有在上面挂饵,“我的孩子,以后你可以不必大费周折来普来玛了,现在你的前程到了关键时期了。何必把时间耗费在一个连饵都忘记挂的老头身上?”
“其实,我来此的原因是,不管我的目的如何,我在之前欺骗了您。”
路库拉斯沉默了会儿,便轻松地将饵挂上,“按照罗马的法律,如果被庇护的人欺骗了庇主的话,庇主有权把他的财产全部收回,并重新籍没他为奴。”
“是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毕竟我现在在罗马的一切,都是您帮助下取得的。”
“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亲口来告诉我。”路库拉斯并没有回头,“昨晚的宴会上,其实我也在观察,在我之前的观感里,凯撒这家伙只是个浪荡公子和激进危险人士,但他现在居然能和庞培与克拉苏联手,也就足见神是眷顾他的,就像人们传说斯巴达的吕库古在踏入德尔斐神庙时,就听到了神对他说,‘吕库古啊,你究竟是个人,还是个神,但在我们的眼里,你确实是个神’,现在还有什么比追随一个得蒙神眷的人更有前途荣耀呢?我的神眷已经耗尽了,还有别太相信克拉苏了,你暗中操控联盟的事情,就是他告诉我的,而凯撒却一直在维护你。”
李必达心中一愣,看来庇主在昨晚凯撒来前,就明了他所做的一切,但他却并没有由此恨上自己,路库拉斯便接着往下说:“我虽然因为过度服用草药,而导致神智的涣散,但我并没有痴傻,因为我每日苦于亢奋和疲累并存的痛苦状态,所以只能越来越依赖这种东西(李必达渺渺地猜测,他的庇主可能是甲状腺出了问题,这点从他肿胀起来的脖子似乎能推断出来),在这种饮鸩止渴下我阳寿已经要耗尽了,虽然我把马可斯托付给了你,而你将来也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与地位,来保护马可斯,但我还是没蠢到在自己临死前还奢望再度插足政坛,得罪像凯撒、庞培这样的人,给马可斯遗留危害的程度。所以昨晚我对凯撒的交谈,确实是出于真心的,孩子你这么样做,也是为了把我推离风暴中心,不是吗?既保留了我的面子,也让我能敷衍小加图的请求,也完成了对你自己前途的铺路。”
“是的。”李必达痛快地承认了,看来他在金枪鱼的面前,还是个能轻易被他看透的孩子。
“去吧,只是请你承诺,将来不管是何种情况,都不要伤害马可斯!”
“我一定会守护好这种承诺的。”
随后,路库拉斯在街头竞选里不动声色地将资金转给了凯撒,接着凯撒的竞选团体神奇地逆转起局势来,本来元老院和小加图都认为他必死无疑了,直到临近投票日期时,小加图才感到局势的危险,他开始鼓动元老们尽快把资金转投在之前始终被忽视的比布鲁斯身上。(
第5章 措手不及(上)
第5章 措手不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