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贺辰一听急了,居然真的乖乖的听了王爷的话。
段云苏一见,笑着说道:“父亲,辰辰不是故意胡闹的,只是这些日先生教的东西怕是他小时候学过的,没多大兴致。不如父亲让先生换了些内容讲授,这样辰辰也该会认真些。”
安亲王闻言点点头,看着赵贺辰这般模样,自己都不知不觉地依旧把他是当作小孩子。那些浅显启蒙的东西,看来真的是不适合了。
段云苏笑着回到院子里,只见倾儿公主不知何时逗弄起了那小白兔,那兔子似乎极是不喜欢倾儿公主的骚扰,人一过来直接一蹦蹦走了,倾儿公主跟着四处追着,玩得好不乐乎。
段云苏瞧着那蹦跳着的兔子,感叹一声这小家伙性子不随娘,居然这般的活泼,后又突地想起了一事,便问起这些时日看顾这兔子的听荷,说道:“这兔子平日吃的是什么?”
“小黑都是吃些胡萝卜。”
段云苏心中一松,正想感叹一声,好歹还是个正常的,却没想到听荷下面又说道:“不过小黑最爱吃的,还是那刚发出来的草菇。”
段云苏瞬间收回那到了嘴边的话。
“小黑最爱扑着树上飘下来的叶子了,想来该是以为那是蝴蝶?”听荷瞧着一眼渐黄的叶片,疑惑道。
扑蝶……这不是猫爱干的逗趣事儿么?
“那泥土里的虫子,小黑也喜欢刨了出来玩弄。”听荷一拍手,一派刚想起来的模样。
捉虫……那不是小鸡干的么?
“不过最近小黑长大了,该是认识主人了,几次见着小姐经过,都伸着爪子招晃着,若不是尾巴太短,奴婢瞧着该是会在摇上两下?”听荷歪头继续禀告。
“……”段云苏彻底无语了,这东西,该送去研究一下才是。
段云苏回到屋里,想起了今早得到的书,伸手便拿了出来,细细掀开看着。
或许因是孤本,这些书保存极好,除了那书页已经微微泛黄,没见到多少破损之处。这些书该是一开始就被人藏了起来?若不然四处流转着,怎么都不可能个半边缺角。
段云苏随手粗粗翻阅几本,里边记载的内容却是五花八门,甚至写上来一些已经绝迹的蛊种,段云苏瞧着新鲜,一时之间便看如了神。
谷秋静静地进了来,送上了一杯热水便站在一边伺候着,低头偷瞄了一眼书上的内容,好奇了:“小姐,王爷的蛊不是解了么,还看这书来作甚。可是上便写着种蛊或是解蛊的法子,您这般入神?”
段云苏闻言将手上的书轻放在一边,说道:“可是有什么事儿,听你说话语气都与往日不同。”
谷秋听此轻叹了一声,低头在段云苏耳边说道:“小姐,奴婢打听到了消息,听闻将军府中的大少爷,怕快是不行了。”
“不行了?”
“是呢,将军府中的下人都悄悄说着,大少爷如今整个人像魔愣了一样,整日癫狂着,甚至还动手伤了自己呢,身子瘦弱的厉害。老夫人趁着大少爷睡着的时候让大夫号了脉,说精元耗尽,已是无力回天了。”
段云苏的眼光微敛,段老夫人不相信她说的话,难不成这段余清一直靠着那所谓的逍遥仙给治着?吸毒者寿命本身就短,毒瘾作祟时更是容易产生幻觉反伤了自己。若是早早戒了还好,吸毒的时间若是太长了,再按她说的那般直接绑了起来强制戒毒,那同样是会对身子造成不小的损害。
若不然,后世也不会出现专门的戒毒所了,那是要用可代替的药物来缓和毒瘾,再慢慢将这毒给戒了。
段余清如今这个地步,可否说是他咎由自取?
“那祖母可有什么做法?”段云苏问道。
“听说老夫人又给老爷添了两个妾呢,那二姨娘一直关着,如今也不闹了,难不成看开了?”谷秋说道。
添妾?段云苏一声冷笑,这下将军府可要闹腾了罢,新主母才进门多久,这便又纳上了妾。不是说要靠着那秦贞的娘家帮衬么,怎么还这般行事?
再有那二姨娘,若真是歇了那蹦跶的心思,那可真是怪事了。
段云苏想来想,走到书案边上,执笔写了几字,又起身往屋里的一柜中,伸手拿出了一青色药瓶,交给了谷秋,说道:“你将这东西找着法子送给二弟,他看了自是明白。”
谷秋接了过来掂量了一下,发现那里边该是满满的一瓶子药,但这东西的作用,她却是不知了。
段余方如今是府中唯一一个算是健朗的后辈了,被人惦记着是肯定的。再加上在他们将军府眼中,三姨娘一房可是与她段云苏亲近,那便是与王府亲近,这么一看,他那支持二皇子的,又怎么会让段余方过得舒坦。
日子突然间静了下来,段云苏甚至觉得有几分诡异了。这日,他正出了院子,碰巧见着个身影从院外的小道上一闪而过,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着。
段云苏眼睛微眯,那人不正是温侧妃身边的碧霄么?
念秋抬眼也是见着了那身影,见段云苏停了下来打量着,脚步一抬便想着要将她给抓了过来。段云苏伸手一拦,说道:“咱且先跟着去看看。”
两人在身后悄悄尾随着,看碧霄的样子似乎有些着急,脚步极快,转眼便到了王府后的园子里。
段云苏隐于假山之后,只见那碧霄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寻这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等着,不是地揪着手帕,低垂着头瞧不见脸上的表情。
好一会,又见一身影走了过来,仔细一瞧,居然是赵贺祁。只见他走了过来,抬起碧霄微尖的下巴,瞧着她那红透的脸蛋儿,直接一声轻笑,将人给往假山这边牵了过来。
念秋一见,急忙将自己与段云苏往后边一闪。只见那两人来到假山后,那凸起的石块正巧将外边的视线给挡住,两人左右瞧了一下,发现没人便直接站定了。
只听得那碧霄轻轻唤了声二少爷便没在作声,段云苏听着奇怪了,偷偷往那缝里看了过去,只见两人正拥在了一起亲吻着。
段云苏心中惊讶,这两人何时混在了一起?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偷着情,胆子可真是不小!
只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喘气声,那赵贺祁似乎有些忍不住了,亲了几下便将碧霄给按在了假山上,动作有些粗鲁,想着该是按捺不住了。假山之中两人耳鬓厮磨,不一会便听见细碎暧昧的声响。
两人衣衫凌乱正打的火热,段云苏一见,这想着是不是该离开了,在这边看着两人的活色生香,自己可是没什么兴致。没想到这赵贺祁可不是一般的风流,房中已经有了几个通房,还将温侧妃身边的人也弄到了手,如今更是这般毫无顾忌地干着风流韵事,实在是让人汗颜。
正想抬步悄悄离开,却听到碧霄急切的声音:“二少爷,不可以,若是伤了孩子怎么办?”
段云苏的脚步一顿,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连身边的念秋也惊诧地瞪大了眼。
只听到赵贺祁隐忍的声音:“宝贝儿乖,少爷我会小心的,莫要担心。”
“二少爷,孩子还小,奴婢……”碧霄有些着急了,伸手便将身前之人给推开。这可是她身上的筹码,若是伤了,自己可就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赵贺祁面色不愉地看着她,脸色沉的厉害,半晌才缓了脸色将人拥如怀,说道:“本少爷又怎么舍得伤了你,娘亲可又有交代你做什么事了?”
“侧妃娘娘正操心这二少爷的婚事呢,今日让我将信送了去温府。”只见碧霄说着说着有些伤神,声音带着些埋怨:“二少爷,这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您何时给碧霄一个身份?”碧霄的心里边可是急了,这孩子越来越大,过些时日想再瞒着可就难了。若是落在温侧妃手中,坏了她的计划,那自己可是绝没个好下场。
三个月?念秋心中一惊,这两人还真是厉害,居然瞒着这般久。她抬头看着段云苏一眼,只见她面色沉静似水,瞧不出她心里正想着什么。
“你且再等等,本少爷定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孩子。”赵贺祁说着,又是伸手在碧霄身上掐弄了几把。
“可是二少夫人都要进门了,到时候奴婢该如何是好?”碧霄一声嘤咛,她可不会忘了这最重要的事,若是再没二少爷的保证,那新妇进门之后必定是那她开刀。碧霄的眼里露出一丝狠绝,这肚里的孩子,自己可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宝贝儿你急什么,那信何在,先给少爷我看看。”赵贺祁毫不在意地说着,伸手便在她胸前掏了几下,依旧没找着想要的东西。
却见碧霄从袖子里拿出一物事递了过去,赵贺祁直接将人给放开,二话不说打了开来,三两下看完便又塞了回去,说道:“本少爷知道了,你将这信封上的字给摹了出来,再换一个给送了出去。”
不等碧霄应是,便听见脚步逐渐走远的声音,后又听见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便停了下来。
此时假山后的碧霄瞧着四处无人,整了整那微乱的发丝便走了出来。
不料刚迈出一步,却见眼前突然出现两人,抬眼一看,正是段云苏。
碧霄的脸色煞白。
“没想到原来碧霄中意的竟是二少爷。”段云苏轻笑道:“不知温侧妃知不知道你俩的事?”
碧霄吓得退后一步,大少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她来时明明没有瞧见有人的!
又听段云苏说道:“想来是不知道的罢,若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那可真是悬了。”
正室还未进门,这屋里的人便怀了孩子。这可是大事,轻则便毁了赵贺祁的名声,重则连以后的仕途都受了影响,所以温侧妃再想怎么对付她,也不会弄出这样的事儿来。再说了,这碧霄如今可是与赵贺祁苟合,无名无份的,可算不得是屋里人。若是被温侧妃发现,直接将她处死丢去了乱葬岗,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那人的心可是够狠。
碧霄方才脸上欢愉之后的潮红早已褪尽,她伸手抚上肚里的孩子,想起了温侧妃的手段,身子一颤,额上不自觉地流起了汗。
“赵贺祁不过是想玩弄于你,他舒服了,还从你这边得了消息。若是他真对你上心,怎么会让你怀了孩子连个妾位都不给?你说等新妇进了门,他又有了恩爱的地方,可还会管着你的死活。”
只是有一点让段云苏好奇了,难道赵贺祁与温侧妃两人,并非像她想的那般好?这做儿子的,居然还要悄悄打听了温侧妃的行事,可真是怪了。
段云苏每说一句话,碧霄的脸色都是要白上一分。这些她自是都想过,可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了回头的法子。
却听段云苏一声浅笑:“我也是怀这身孕的人,自是明白你心中的对着孩儿的不舍,定也想着能让他好好地出来,再得了个能见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活着。”
她向前一步,碧霄警惕地往后一退,段云苏见此也不再有动作,她朝着念秋使了个眼色,又说道:“赵贺祁与你一起,想来也不过是想知道你手中的消息,不知这信上写着的是何物,居然让他这般上心?”
不等碧霄反应过来,念秋身子一闪已经来到她跟前,伸手一把抓住了碧霄的手,从中直接掏出了方才那信,转身递给了段云苏。
碧霄一见大惊,身子一扑便想夺了回来,念秋直接挡在身前,伸手便将她制住。
段云苏打开了信,只见上边写着的东西再简单不过,不外是罗列着一下礼单,还仔细嘱咐了几句,说定要将这婚事办的好好看看,不能丢了她的脸面。
就这般简单?段云苏眉头轻皱,温侧妃近来可算是安静得很,难不成还真是像明月所说的那般,操心着赵贺祁的婚事?
段云苏将信搁回碧霄的怀中,淡声道:“王妃可是说了没她的令,馨兰院的人不能轻易出了去,你这可是犯了界。再有方才之事,既是让本夫人给瞧见了,那便跟我走一趟吧,不知王妃知道了这事,心中会有何想法?”
“大少夫人饶命!”碧霄闻言直接跪了下来,抓着段云苏的裙角哭泣道:“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大少夫人莫要说了出去,不然奴婢可就没有活路了。”
“活路?”段云苏一声冷哼,掐这她的下巴,声音微冷:“她温侧妃手段做尽,可曾会想过是不是给我们留着活路?要怪只怪你是温侧妃的人,你以为本夫人会这般将你放了回去?”
碧霄看着那如冰刃般冷冽尖锐的眼光,心中一颤,原本见大少夫人进府之后一直没个动静,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这人心底里其实再狠不过!
她伸手抚了一下肚里的孩子,咬着牙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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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作者说起自己一篇虐文生生被读者牵着写成了宠文的无奈,白茅听着有点忧伤。想起这篇文,写到这还没有写到大家想要的,肯定是有不少人不满。都这样了为何女主还不强大,为何还不反抗,为何一直看着对手猖狂?!
没有天生的强大,男女主也不会一直被动挨打。白茅想说,这个故事有它的大纲,有它的设定,白茅要写出自己的构思想法。文文已到关键时候,男女主或是顺风顺水,或坎坷颠簸,直接虐死了渣渣多简单,但千篇一律不是我想要的。
众口难调,总不能被读者的想法直接牵崩了作者的大纲。
白茅的文不可能毫无瑕疵,有些构思欠巧妙,有许多不足,感谢亲爱的提出的意见,白茅一直在努力改进。爱你们~深深拥抱~
091 偷欢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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