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一教她的防身术。
崔焘惊讶地“咦”了一声,堪堪躲过,擒住她双手,抵在板壁上。未免太用力了些,她吃痛地吸气。
崔焘遂松开她的腕子,双臂圈住她的腰,笑道:“你怎么还是这样淘气?”
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年前。庾渌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崔焘来访。
太一恰与她在后园玩耍,同她计议,“这姓崔的是我们仇人,朝堂上常与我耶耶为难,不如戏他一戏。”
庾渌遂装扮成女婢,送一杯茶与崔焘。
崔焘端起茶来,只一闻,便闻出了泻药的气味。他幼时在书院,常与同学互投泻药作耍。
遂将茶递与庾兴,笑道:“令嫒真是顽皮。”
庾渌虽着了女婢衫裙,然她玲珑的耳珰与精致的环髻却是女婢身上罕见的。她一入室,庾兴的眉头便是烦恼地一皱。崔焘由此猜出她的身分。
庾兴对泻药的气味亦不陌生,命人拿手板来,当着崔焘的面敲了她十记。
崔焘默观,未劝阻。
做惯家主的人,不纵容位卑者的不驯,笃信笞罚的威力与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