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焘恐她痒,抬手欲替她拂开。
庾渌一惊,利刃误中手指,血渗出。
那一瞬间,崔焘瞥见她双唇微张,令几破口的惊呼化为无声。随即镇定地擦干伤指,用丝帕裹好,换一张案,继续镟猪肉。
苦痛时,她惯常沉默以对,林下小兽一般谨慎。
崔焘不由得想起枕席间,无论多激烈的云雨,她亦总是无声地承受,任他搓揉,贯穿,吮吸。仿佛他对她躯壳所做的一切,无法触及她的灵魂一样。
庾渌调好炭火,将肉叶铺到银丝网上,瞬熟,裹上灼过的茭白丝卷起,蘸了酱汁,送到崔焘口边。
崔焘咬了一口,焦香,确是美味。咬剩的一半,命她自食。
庾渌犹豫了下,到底放在一旁。
崔焘色冷,扬手便是一耳光,力道不重,响声却格外清脆。
打人也可以熟能生巧。
庾渌犹记得他最开始掌掴她时,时常会打乱她的鬓发,打肿她的脸颊,而今不落痕迹地一啪,既宣示了上位者的不快,又无损她为取悦他而存在的容颜,简直优雅。
崔焘抓住她,拽到怀中,以指揉弄她的唇瓣,阴险地笑,“你猜我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