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
他问起时,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跪直的上身显得分外单薄,像深秋落叶后的柳条。大眼睛中闪过惊慌,随即是无奈的认命。
他忆及长夜里交颈而眠,她依贴于怀中的乖顺,承欢于身下的婉柔,不能相信她对自己全然无情。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
她头顶的毛孔都要惊炸了,小兽的战栗,刺激他的掌心,亦震动他的内心。
“渌渌,我说过不打你了,但你得告诉我,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祖母的主意?”
庾渌默然片刻,含浑道:“反正我走不脱的,凭主君决断吧。”
崔焘无奈,“怎么怕成这样?”虽不悦她的不信任,但确信她不敢逃。天长日久地哄吧,总有她卸下心防时。
这一页轻松揭过,庾渌简直不敢相信。三月后,才自裴奭处得知,祖母暴病而卒。再面对崔焘的温柔,毛骨为之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