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周成能够提前到手术室里的话，可能方渺渺连截肢都不用做。
甚至于，卢彬等人截肢之后，周成都还能有办法续上……
这是什么样的差距？
方楚军拒绝了牧音的提议：“这种想法不妥当，我之前就给卢彬主任打过电话，周医生是否要来医院里参加会诊手术，更多的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愿。”
“医院方的意思，是没办法左右周医生的意思的。”
“我也打电话问过了卫生系统的一些人，问过了，这个周成的来头很大。因为按照道理，在卫生健康委员会系统里面，一般的医生，各样的履历是能够查的清楚的。”
“但是周成的履历，被封印了起来，表面上所能够看到的东西，太少了。”
牧音讶异起来：“封印了？太少了？什么意思？”
方楚军说：“目前，通过卫生系统所能够查到的周成医生的履历，就只有沙市医学院的本科，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硕博连读，博士学历。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的了。”
“这太简单了，简单到很离谱。”
“牧音，我还私下里托人打听了，周成医生的老师，有两个院士，他们都是能够影响很大的。通过这方面着手，是不可能行的。”
“不过，通过周医生以前在沙市的事迹，周医生也不是个冷血之人，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不会放任渺渺的病情不管的。”
“这样吧，你和icu的主任多商议一下，让骨科的卢彬主任，同意后续把病人转去骨科就好，在一定程度上，与周医生构成诊疗关系，是对渺渺目前的病情，极有好处的。”
牧音听到方楚军只是说这么简单，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吵没闹，而是继续问：“楚军，你有联系过其他的专家和教授吗？我们转去沙市的湘南大学附属医院，怎么样？”
牧音心想，杨弋风也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在那里，能够获得的医疗资源，总会比追着一个周成不放，把他当成救命稻草，要来得更好吧？
方楚军继续摇头：“小音，这件事，千万不要在周医生面前念叨。”
“我给你讲一个事情啊，以前有一个骨科的医生，本来周成医生已经给他做过了手术了，然后他通过了自己的关系，去了湘南大学附属二医院里面再次就诊。”
“目前的情况是，他已经不再是骨科医生了，转去了内科。”
“而据消息透露，如果当时那个医生留在周医生的组上，不去其他地方折腾，很可能还能继续成为外科医生。”
“这是我打听到的消息之一。其二，至少目前，我问过的几个骨科的教授和副教授也好，都是不建议转院的，在创伤外科、血管外科这两个领域内，周医生目前就是国内最为优秀的一批专家。”
“就算是去了魔都和京都，找到最好的亚专科顶级专家，未必能够比找到周成医生好。”
“这一点，当时卢彬主任是没有骗人的。”
牧音听了后，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周医生，这么厉害吗？”
方楚军没回话。
牧音则道：“楚军，你说，周医生会不会听到了什么道听途说，然后对方渺渺和我们产生什么误会啊？”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但是这样的误会，很难消除。如果周医生不提的话，我们自己还是不要主动地提起这件事吧。”方楚军叹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
方楚军还有一句话没有给牧音讲的就是，刚刚，一位副部的秘书，给他打电话敲打了一波，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目前医疗系统处于变化时期，要好好地配合，不要瞎搞。
虽然并未明确地说明，是周成和杨弋风等人，但是？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
周成回到了宿舍，并没有第一时间和安若聊天，而是先整理了一下邮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成也开始有了整理邮箱的习惯，邮箱里，几十份垃圾杂志邀稿的请求，还有一些杂志邀请担任文章评委的链接。
周成都置之不理，然后找到了几份比较关键的信息。
第一份，是来自方云的，方云似乎是因为县医院里面出现了人事变动，他所在科室之前的主任，以及一个主治医师，被调去了湘州人民医院。
新主任暂代主任的位置，科室里人员大量亏空，所以就必须要方云马上回去，终止来常市的进修。
方云也就只能暂时回去工作了，不过，他仍然保持着学习的挚诚，问周成一些专业上的疑惑，周成觉得方云很有意思，很客气地都一一进行了解答。
然后开始处理第二份邮件，来自蔡东凡的研究生，黎重岳！
黎重岳的四篇文章，全部见刊了，他是第一作者，其中两篇，周成是通讯作者，其中两篇，蔡东凡是通讯作者，但最次，周成也是二作！
期刊方，邀请周成去交其中三篇的版面费。
letter是不需要版面费的。
周成也只能无奈地先通过信用卡交了，因为必须要美刀或者欧元支付，然后再通过rmb去还。
三篇文章，花去了总共4w多的版面费。
不过好在，这文章的通讯地址是湘南大学，可以走报销，周成把钱付了之后，然后让黎重岳去跑报销的流程。
与此同时，周成对黎重岳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先不要水这种文章了，而是实实在在地去想好几个课题，搜集一下临床的数据，自己打磨出来一个课题方向，把课题的流程都走一遍。
黎重岳很快就给周成打来了微信电话道谢，然后还道：“周师兄，师父已经答应给我每个月稍微补贴点了，我可以不用着急去挣钱和兼职了。”
“周师兄，谢谢你能够让我迷途而返，给我指一条明路。”
周成闻言，便问：“师父是不是给你提前补了发表文章，学校和医院给的奖励金啊？给了你多少？”
“师父本来是打算给3w的，但我没要，我只是要了五千。”黎重岳赶紧说。
这几篇文章的影响因子不低，虽然那篇letter不要版面费，但是是属于nature的letter，因此医院也会适当性地给一点奖励。
毕竟，能够给这样的期刊发letter的，还是极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