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吗,我们能提供的,就是设备,器械,没有什么外用的材料啊。”
“周成哥,你在这方面有想法嘛,咱们要搞,就可以搞更加高端的,我对公司里面的人说过的,我就算投入十亿,最后就只回十一个亿,我都干了。”
“但其实,这个市场的总份额还没这么多,所以嘛,就先从小处着手,主要是现在的医疗市场份额太固定,不敢轻易涉足陌生领域,怕赔的裤裆都没了。”张正权略有郁闷。
周成则道:“那就是说,你之前投资的那几个项目,现在都在搁浅着咯?”
“差不多吧,治疗效果大同小异,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用药习惯,很难插足,但好在,目前糖尿病足的病源非常丰富,而且成熟的诊疗中心不多,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市场空白。”
“如果能够有足够的病人了量的话,我不走价格,走销量,也会狠狠吃一批。”
“去年的盈利主要就是在微创骨折器械上了,其他方面,妈的真的亏得要死,还是得跟着你这个财神爷来混最好。”
“现在我们国家的大部分地级市医院,微创骨折器械占据了头部份额,但就是去年,辉瑞集团还有强生等也出了仿制品,因为有市场基础,我只是抢了四分之一不到。”
“那你还不知足啊?”周成笑了笑。
“至少你把价格打下来了啊?”
“但没赚到钱啊。”
“我给你讲啊,周成哥,我给自己预订的目标就是取千分之一的利润当工资,现在勉强月入十万左右。也就是杨弋风那个水平。”
“还不如利息。”张正权不说人话。
投资回报比他觉得有点低。
当然,按照张正权这样的比率给自己发工资的话,的确不如他不折腾,可看张正权这乐呵样,他肯定是乐在其中。
只是生意不好做,况且张正权的对手还是那么多跨国公司。
周成于是就问:“所以现在是市场又放开了咯?那些大型的企业又能重新进来?”
“那是自然了啦,只是价格比之前还是少了很多,不过国外的那些企业,把控着的市场比,都是比较严重的病种,一旦真脱了原轨的话。”
“还是弊大于利,所以医疗技术下沉,是一个长期之计,不是短期内能够直接见效的。”
“现在可以明显看得出来,药占比以及器械占比,比之前少了很多,所以市场的份额也略有缩水!”张正权说的平静。
虽然这些操作,都是砸了他的部分饭碗,可至少还是有钱赚的,没有赔本赚吆喝,也就行了。
一人一家之事,张正权是真的顾不过来了。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要所有的疾病都给医保兜底,那就很难维持得下去了。
周成其实也觉得,放开市场是早晚的事情,医疗技术下沉,技术治疗的手段,只是一种临时的针对措施,肯定不可能一劳永逸。
有些疾病是可以单纯靠技术治疗的,但是有些则是必须要合适的药品辅助。
除非华国学阿三国,完全消除药品专利,然后这里面的红利就完全不在世界上吃了,也就是说,你们国家不搞开发,就只是搞模仿了,失去相应的信誉。
相关的行业,你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国际认可。
一个连专利权都不认可的国家,别人是绝对不可能认可你的,你要本国内的相关行业发展起来,那是想屁吃,别人肯定不会把你的专利那些当一回事。
这就相当于是自己把自己闭锁了。
而要在现在这个激烈的大环境下,这么极端的措施,肯定是两败俱伤。
因为模仿得到的,你能模仿,模仿不到的呢,你想要创造,那就是要横跨好多阶层了!
“等会儿去哪里吃?”
“正好我今天有空,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就是那个叫方云的小伙子。”周成把话题引开。
“随便你吧,哪里都行,我对吃什么是不挑的。”
“这个逼不是去了京都吗?怎么还来到了沙市呢?你撬来的吗?”张正权如此问。
“也不是,他自己过来的,我随便撬人得罪人干嘛呢?”
“可能是和他老师有关系吧,你也知道,他老师是京都大学附属三医院的博士,如今工作在积水潭,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留院,也懒得去打听了。”
“哦,你这边的那个实验室楼建好了没有?我要在那里面开展实验了呢。”周成如此问。
糖尿病足,既然要当作一个课题来做,那就要有正规的实验基地,然后一个一个地把较好的产品做出来,再把作用机制公布于众,然后去抢占所谓的市场,这才是常规之道。
“快了,装修接近了尾声,都是好材料,我给乙方讲了,但凡哪里不合格,我tm就脱尾款,你也晓得,我的尾款不少的,他们不敢对付。”
“哦,对了,周成哥,你之前问我的搭建一个更加合适的学习交流平台的事情啊,我也在慢慢摸索了。”
“不过你真的要用闯关、游戏的性质去开发这个app嘛,现在的医生,可不敢玩这些游戏,被患者发现了,那不是gg?”张正权一脚踩停,开始等红绿灯。
“我觉得还行,主要是可以休闲,医生们的学习时间比较零碎,传统碎片式的阅读,能够汲取的东西太少了。”
“这个app之所以要有等级制度,就是在于趣味性,还有严谨、客观性。”
“这也是我前期的一个小目标。”
“哦,对了,到时候的话,你可以稍微少收点会员注册费用啊,你也晓得,学生基本没什么钱。不过工作了的,你可以加收个十倍什么的。”周成有些没有人道地这么建议。
“那肯定不能亏钱,要赚点钱的,知识收费嘛。”
“哦对了,杨弋风还问我要走了你的这个app的底层逻辑,把它当成了小说的升级素材去写了呢。”
“我们要不要找他要一笔著作费啊?”张正权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周成骂道:“得了吧,这件事杨弋风给我讲过,小说其实也是一种传播方式,他也是想尽量地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让别人了解这样的等级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