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我并不是要做大动作,完全可以潜移默化或者细敲零打的做一些……”
普罗佐洛夫子爵赶紧劝阻道:“殿下,我劝您慎重!这份警告来得如此突兀,说明人家一直在盯着您,就是防着您,一旦您有所动作人家立刻就会有所反应,那样就悔之晚矣!”
康斯坦丁大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地嘟囔道:“这叫什么破事,作为总督却什么权力都没有,什么都不能做主,这个什劳子总督当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海军部当助理……”
普罗佐洛夫子爵没有搭理他,因为他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罢了,你若是真建议他返回圣彼得堡在海军部坐冷板凳,你看他会不会立刻拒绝?
他这个人就是得陇望蜀完全不知道知足,明明眼下这个形势已经算是得了便宜了,还千方百计地试图卖乖。
有时候普罗佐洛夫子爵都看不起他,觉得他实在是离谱,嘴上吹得呜嚷呜嚷的,可往往眼高手低,一旦真正去做事不是见利忘义就是因小失大,总之是各种奇葩搞法瞎折腾。
告别了康斯坦丁大公之后,普罗佐洛夫子爵返回了自己在基希纳乌的寓所,这是一幢大house,是某位摩尔达维亚大贵族送给他的,当时双方因为盗卖粮食和囤积居奇赚得盆满钵满,为了拉拢他这个康斯坦丁大公的头号狗腿子,那一位大手一挥一掷千金送了这幢房子给他。
只不过才过了几个月就已经是物是人非,那位曾经的好朋友如今已经是叛党的首脑,被全国通缉,其在基希纳乌的所有财产也全部被没收充公。
按照某人的新政,那位在基希纳乌之外的所有财产也在没收之列,只不过如今全国近60%的城市和农村还在叛军的掌控之中,康斯坦丁大公没能力去没收那位的财产罢了。
不过普罗佐洛夫子爵相信,那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他很是眼馋那位在乡间的大片田亩,就算其中绝大部分都必须分给那些泥腿子,但他或多或少还是能咬下一小块的,而那一小块就足够他吃得满嘴流油了。
“彼得罗夫娜正在会客厅等您。”
普罗佐洛夫子爵刚走进家门,管家就告诉他有客来访,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好接触的客人。
自打基辅一别之后,普罗佐洛夫子爵虽然跟彼得罗夫娜有一定的联系,但并不是很紧密,颇有点同床异梦的感觉。
最主要是因为随着康斯坦丁大公在基辅和乌克兰输得清洁溜溜,在那边的影响力和利益是大为衰退,某位交际花的价值自然是大打折扣。
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普罗佐洛夫子爵一向懒得关注,所以他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位夫人有说找我做什么吗?”
管家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不过她拒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