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长发垂落扫过薄明烟的肩。
茸茸的,像只小狐狸。
“千杯不醉的人偏偏就那天喝醉了,被人好心地捡回了家,结果勒,她仗醉行凶!恃靓行凶!见人家生得好看,”孟栩然偏头,对着薄明烟的耳朵,气音撩人,“就非礼人家。”
耳朵仿佛被咬了一口,薄明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就捏在孟栩然的大腿内侧。
孟栩然“噫”了一声:“你这是在报复我,非礼回来嘛。”
“……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薄明烟顿了顿,鬼使神差地问:“你是喝醉了,就会逮着好看的……非礼么?”
“我眼光很高的,也不是谁都能被我非礼的。”孟栩然歪着头看薄明烟的侧脸。
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得过你,她在心里说。
“那我是要感到荣幸么?”薄明烟冷哼了一声,又故意掐了孟栩然一下
“嗳!你又捏我!”腿上的热度像是要窜上大脑了,孟栩然忽闪着眼睫,舔了下发干的唇问,“你这样,是想让我负责么?”
她想,只要薄明烟说是,哪怕是开玩笑,她都会说:我可以对你负责,负一辈子的那种。
迎着门卫大爷打量探究的目光,薄明烟不慌不忙地背着孟栩然进了小区大门。
小区里的灯要亮很多,从树叶枝梢间穿过,撒了一地的斑驳。
薄明烟不紧不慢地踩着碎影,踩在自己的影子上:“不是。”
孟栩然倏然没了声,一会儿起身,一会儿趴下,忽近忽远地拉扯着两人的距离。
薄明烟微微侧头,幅度很小,很快又转了回去。
直到进了楼道等电梯,孟栩然才平缓了情绪,开口道:“累不累?把我放下来吧?”
“还好。”薄明烟说,“别老动。”
孟栩然蔫蔫地“哦”了一声。
到了家门口,薄明烟也没把孟栩然放下,只说地上脏,瓷砖地凉,光着脚踩不好。
她单手兜着孟栩然,另一只手拿出钥匙,孟栩然很有默契地从她手里接过钥匙开门。
钥匙插入锁芯,孟栩然轻声说:“其实,我是怕你不理我特地回来的。”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得当面解释。”
“你看,我这么真诚地跟你解释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么?”
“你不会突然不理我,对么?”
钥匙拧开门锁,“咔哒”一声,薄明烟一时分不清,孟栩然打开的是面前的门。
还是她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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