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烟想到问:“你担心我不喜欢你的黑历史,说的就是初中举报灭绝师太那件事么?”
“那不过是其中一件,还有很多很多。”孟栩然把寿司塞进嘴里,被芥末呛得眼泪汪汪,她想去拿杯子喝水时,脚下一崴,滑坐到了地板上。
“地上凉。”薄明烟想拉孟栩然起来,一动身,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酒劲上了头,她手下意识地抚上了额头。
“有地暖,不凉。”孟栩然扭身,伏在她大腿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笑出了声,“满满,你是醉了么?”
“你不是说你喝没什么感觉么?”薄明烟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觉得,酒劲有点大呢?”
“是呀。”孟栩然奸计得逞地笑说,“我酒量好嘛,你是不是忘了?”
薄明烟是忘了:“干什么故意灌我酒。”
孟栩然解释:“这样万一你对我过去又好奇,又问我黑历史,我跟你说,你第二天就会断片不记得了。”
薄明烟问:“那如果还记得呢?”
孟栩然想起了上次某人没断片的事了,拿起剩下的一瓶的梅子酒,给薄明烟倒满一杯:“那一定是不够,来,再喝一点。”
“……”
薄明烟勾起了唇角,配合地把那杯喝了,故意逗孟栩然:“那如果我喝完了还是记得呢?”
孟栩然用指尖戳她腿上的软肉:“那……那我施点魔法,你能不能不记得?”
说完,她有模有样地“妈咪妈咪哄”,薄明烟偏开头,很低地笑了好一会儿。
那瓶梅子酒喝完,薄明烟的脑袋几乎不太能转了,她问了些孟栩然问题,但具体问了什么,没一会儿就忘了。
孟栩然嘀嘀咕咕说了很多,薄明烟倒是记得清楚。
自那天以后,孟栩然被孟瑶接回了家,她身体很弱,性格变得很阴郁。她时常梦到自己被像只小狗一样栓着,她甚至羡慕路上自由奔跑的猫,也总是梦到自己在闷热封闭的环境里呼不上气。
她讨厌直接害她遭遇不幸的奶奶,也讨厌间接让她承受一切的姐姐。
为什么姐姐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为什么奶奶照顾姐姐的时候,姐姐没有被这么对待?
她每天都在家里闹,她快疯了。压抑的情绪充斥着她心里每一个角落,她的身体几乎承载不住。
她不想见到奶奶,见到奶奶她就闹着想死,所以奶奶一个人在老房子里住了很久,老人家摔了跟头,半身瘫痪。
她也不想见到姐姐,所以也没有得到很多关怀的傅珺雪,在她回去后没多久就主动去了外地上学,后来更是直接出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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