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小声克制着呜咽:“我的深情就这么不值一提啊?”
“不是。”看着孟栩然发红的眼圈,薄明烟心揪得泛疼难受,她连忙否认,但她心底里对于情深的概念太浅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干巴巴地说,“没有不值一提。”
“那你把那个藏起来不说。”孟栩然吸了吸鼻子,凝神注视着薄明烟的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始发挥新标签魅力,“有个这么好的老婆这么喜欢你,你不挂在嘴边秀就算了,还藏着掖着,藏掖多了就忘了是么?”
“不是,没有。”薄明烟解释不清楚了,用沾了水的洗脸巾擦着孟栩然的脸,柔声道歉,“我的错,我是来陪你给你惊喜的,可不是来惹你哭的。”
“那怪谁?”孟栩然抽噎道。
薄明烟想了想:“怪你。”
这是第一次薄明烟甩锅过来,孟栩然呆住,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有错,”薄明烟公平公正道,“就不该跟着小作精做这个猜想,我也很讨喜。”
难得看薄明烟跟着她一起自恋,孟栩然眨了眨眼,被薄明烟最后一句话给哄得破涕为笑,闪烁着泪光的眼睛微微弯了弯。
“那是,满满最讨喜。”孟栩然一手环住薄明烟的腰,一手揽过她的脖子搂抱住对方,将眼泪全部蹭在薄明烟的侧颈上,嗡声嗡气地说,“猜想可以做,只不过方向得变一变。”
颈上湿凉,有一点点的痒,薄明烟下意识地偏开了头:“嗯?”
孟栩然顺势附在她的耳边,柔软的唇瓣轻触到薄明烟的耳垂,气音低撩:“姐姐是越成熟越有韵味越招人喜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调皮地钻进耳朵里,撩得薄明烟耳朵痒,孟栩然坐正了,仰着脸看薄明烟。
卸了妆的素颜仿若美玉雕琢,淋浴间的灯光打过来,映照道她被泪水打湿的弯翘鸦睫上闪着细碎的光,眼尾泛着红,透着一丝易碎的脆弱感。
潋滟着水光的眼睛看过来的一瞬,薄明烟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想起了几日前,孟栩然和她通的视频,尽兴的那刻,眼底揉碎了星光,泛着的惬意满足丝毫不收敛。
都说小别胜新婚,从来的路上她对孟栩然的想念就像是被窖存许久后取出的一坛酒,时间越长,思念越醇,怕揭开后扑鼻的酒香让人醉迷心智,所以就只能开一点点的缝,让浓稠汹涌的情绪收敛地慢慢溢出来,不至于肤浅,会显得克制温柔一些。
但她越是这样,孟栩然就越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盖子,想让香醇铺满,因为她见过薄明烟克制禁欲下隐秘的放纵有多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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