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英国,就好了。”
再之后,是薄明烟回国给薄伟泽扫墓,再从南泉市回到英国,她拒绝了孟栩然的通话请求,一声不吭改考到了美国读研,将两个人的联系切断了。
那一天,孟栩然与她的最后一通电话,只说了:“再见。”
可孟栩然在日记里写: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我说不出口,再见的意思不是再也不见,是我想有朝一日,还能再次相见。”
“回头看了游戏里的聊天记录,那时候的你好温柔,好像真的有喜欢过我,好像。
“你不知道我梦想的蓝图里都是你,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学校,想早早地去英国和你相见,我也报了服装设计,我们以后可以开一家服装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叫Moment,瞬间。
是初见的那一瞬间,是乍见之欢,是一眼万年。
但现在,梦想发了霉,你成了我触不到的人。”
“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去了英国,你却走了,醒来发现,现实远比噩梦还要叫人心凉,奶奶把我的百宝箱扔了,珍珠发圈没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可以放下的,我可以释怀的,我可以的。”
薄明烟抬手捂上了心口,一阵阵的疼从那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缓了许久,才有力气和勇气继续翻下去。
空白,空白,还是空白,没有字迹,只有一点像是无心滴落在纸张上的墨汁。
空白了十几页。
今天到英国了,我为什么会把日记本带过来?我也不知道。庭院里有只小狐狸,还有一只冷漠的猫,傅珺雪说,那猫叫闪电,是那人以前喂的。”
“喂猫时被猫挠了一爪子,呵,这猫和那人真像。”
“今天去打了针,好疼,和想她时—样。”
“我住的房间里,都是她的味道。床头有一瓶香水小样,香水名叫狐狸围脖,傅珺雪说,是那人落下的。我闻了闻,和她的气质不太符合,倒是挺适合我,她可能是不喜欢这味道所以没带走,我突然很想,如果有机会,我会让她喜欢这味道。呵。”
“这屋里有很多东西她都没有带走,我总是会通过这些东西想她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
我每晚都会梦见她,有时梦见她没有去美国,梦太真实了,醒来都以为出门就能看见她;有时梦见我们在路边擦肩而过,而她并不认识我,醒来庆幸还好是梦;有时梦见她又登录上了游戏,给我发了消息,惊醒时发现,天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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