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想感冒?”黎澈穿着半袖,对弟弟下令。
黎泽看向他,“哦”了一声乖乖关上门坐回到屋里。
黎泽离唐忍很近,瞧着近前宽厚的脊背,衣料遮挡以外的地方挂着几条不怎么均匀的伤,看着时间久远,几近痊愈。
“这是唐毛毛挠的?”
唐毛毛听见名字从黎澈怀里抬起小脑袋,冲着黎泽“毛”了一声。
唐忍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有什么,每次洗澡过后他都会对着镜子仔细看上好半天,将那上面陈旧的、新增的,每一道每一块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嗯。”他含糊地将锅甩给唐毛毛,黎澈看着他,敛去眼底微妙的淡笑。
“这看着都破皮了,不用打针吗?”黎泽凑近观察,纳闷道:“唐毛毛都剪指甲了啊,怎么还能给你弄成这样?”
唐忍红着耳朵闷头吃冰棍,企图沉默着蒙混过去。
“啊?”
奈何黎泽十分耿直,得不到回应便不罢休地追问。
“没事儿,过去很久了。”
一周时间,真的挺久了。
他看了黎澈一眼,原本看热闹的人被他这么一瞄,立刻滑开视线单手摸了摸无辜的唐毛毛。
“哦。”黎泽很好糊弄,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唐忍刚想松神,他又说:“诶,但是唐毛毛爪子没这么大吧。”
他用自己的手指对上去比了比间距,像是破案的侦探一般负责任地做起痕检,“这挺宽啊,唐毛毛那个小肉垫能分这么开吗?”
唐忍直接起身,随便找个借口:“我去上厕所。”
黎泽纳闷地仰起头目送他进洗手间,低头对上亲哥似笑非笑的眉眼和他手里安逸吐舌头的小猫。
他嘴上一直不干不净,还总是劝哥哥和唐忍睡觉,但马上就要十八岁的黎同学将有限的时间和生命献给了篮球和吉他,对许多复杂的细节都是一片空白,唐忍说是唐毛毛干的,他就百分之百确信一定是唐毛毛干的。
黎澈瞧着他隔空比照唐毛毛爪子大小的纯真样子,有点担心他的未来和前途。
搬家公司姗姗来迟,晚高峰下班时间,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工作人员上楼将他们收拾好的一部分东西搬上货车,黎泽跟着第一辆车先去新家负责开门,黎澈和唐忍等下一辆。
“过来。”黎澈冲堆放剩余物资的人招手,唐忍停下手里的活走过去。
“怎么了?”
黎澈拍拍身边的箱子,唐忍听话坐下,后背的衣服立刻被掀开,唐忍一愣,偏头看向他。
黎澈摸了摸微微泛着潮气的旧伤,手底下的肌肉紧绷一瞬,又慢慢松弛下来。
上次唐忍不仅不知节制,还有些粗鲁,疯狂起来的气氛连带着黎澈也失了神陪着他疯,对自己下了多大的力道已经印象不深。
“洗澡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