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牛牧歌还没来及反应,音乐已经开始了。前二十秒一切照常,很快,音乐加速,他身后贴上了一具热烘烘的身体。
热意绕着他,跟随音乐上下。终于,唐雪柳来到他正面,缓缓下腰。
“OK,就现在。”
那双小麦色的大手跟随陶韵然的话,卡住了面前人柔韧的腰肢。
“坚持两秒,我看看……看来还得改道具高度。行,起来吧。”
唐雪柳正要起身,忽然腰上一股猛力将他拉起来。他两手来不及收,下意识搭在牛牧歌肩膀上,紧紧搂住。
“哇,这是我能看的吗?”陶韵然打趣了一句,面前两人紧贴的身体,触了热油一般弹开。
她弯腰换鞋,“行吧,我再想想这个位置怎么改,今天就到这,明天还这个点。”她对两张大红脸摆了摆手,“明天见。”
“明天见,学姐。”牛牧歌目送她离开,默默走过去打开了一扇侧窗。他刚才手下才用了一点力,就将人完全纳进了怀中。如果再加大手劲,是不是就能完全把人举抱起来?
冷冽清风扑面而来,浇在他全身。脸上的滚烫得以缓解,但双手上那柔韧腰肢留下的触感久久不散。
鼻尖依旧萦绕着熟悉的味道,就在这瞬间,他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如果被窝都是这种味就好了。
他身后,唐雪柳背对着窗户,一个劲擦手心的汗。刚才要不是陶韵然在,他可能就忍不住亲上去了。
当晚,他爬在被窝里迫不及待地更新“计划书”:做什么朋友,我要和他搞对象!
第十七章
睡前制定了新计划,睡梦中又和牛牧歌做了点快乐的事,唐雪柳整晚身置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晨,这飘飘然变成了头晕目眩。昨天练完舞一身汗,背对着牛牧歌打开的那扇侧窗太久,他被清风吹感冒了。
据裴女士说,他四五岁的时候得过一场很严重的感冒,自打那以后,每年冬天,雷打不动的,都要感冒一场。
且感冒的症状十多年了,不带变的。
第一天流鼻涕,低烧。
第二天低烧不退,睡一觉起来引发扁桃体发炎,嗓子水肿,完全说不出话来。
要是病情还控制不住,第三天低烧转为高烧,光吃药打针不顶用,就得打吊瓶了。
一般往往到第二天,裴女士就会带他去打吊瓶。
他当时高考完报志愿时,裴女士就不让他报离家太远的大学,说他报那么远冬天感冒了没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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