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河知道自己是个慢热的人,他也知道,能跟乔鹤生相处到这个份儿上,他对人家肯定也是有意思的。
不过,那应该是一种难得见到喜欢的类型,本能的欣赏和喜欢,但如果真的有什么阻碍,要放也能放下的感觉。他本来就淡□□惯了一个人。
但这一瞬间却有了久违的,强烈到难以忽视的心动。
而他很清楚,这种心动并非源自什么吊桥效应。
以前总觉得,其他人谈及所谓的心动时刻,自己并未有多触动,而真正感同身受时,也的确是再普通不过的瞬间。说来有点俗,但事实就是如此,无法再用其他理由来为自己开解。
乔鹤生看他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笑容敛去后表情逐渐严肃,有点摸不准。
他摸了摸鼻子,稍微有点尴尬:“咳……不想看也不是一定要看……”
岳天河笑了下,乔鹤生很少看到他这么笑,眉眼都舒张开,冷硬的五官也柔和下来。
他听到岳天河说:“看吧,不是挺帅吗。”
“……”乔鹤生终于生出点不好意思来。
到酒店的时候六点过,岳天河本来想让乔鹤生吃点东西。
“你饿吗?”乔鹤生问他。
“还好。”
乔鹤生拎着那个大的包关上房门:“那就先随便垫点儿吧,我表演前不太爱吃东西,剧场里应该有卖吃的,到时候你饿了可以买点。”
岳天河接过他手里的包:“我再说吧。”
乔鹤生看他动作自如,打趣着:“怎么好让学长给我拎包。”
岳天河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给首席拎包,荣幸之至。”
看着岳天河往前走的背影,乔鹤生愣了下,敏锐地感觉到他有点说不上来的变化。
虽然说着不需要准备什么,但乔鹤生跟负责人对接上后就没喘气的机会了。
要确认音乐、背景、灯光、时间等一系列问题,一个小时的时间,加上化妆,勉强赶上。
岳天河称职地扮演助理,跟在乔鹤生旁边拿东西。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乔鹤生工作的样子,当然,不是那种在台上跳舞的工作,而是在此之前冗杂的一大部分。
投入工作的乔鹤生很认真,沟通效率高,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也能迅速做出决断,岳天河看着他果断利落,心里有些感慨。
有时候乔鹤生展现出来的单纯和好脾气一度让他忽视了这也是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本以为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但这个时候的乔鹤生,竟和他有些相似。也许他们骨子里还是一样的,对待热爱的东西,有足够的耐心,和超乎寻常的专注。
“我开场,跳完就能走了,应该很快,”换好表演服的乔鹤生找到岳天河:“他们在二层安排了位置,你可以去看看。”
乔鹤生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古典舞表演服,上半身贴合身形,而下摆却宽大柔软,妆容搭配也干净出尘,右眼的白色眼线延伸,勾勒出个简单的图案,岳天河看了眼,抱着手里的衣服道:“不用了,挺冷的,我就在这儿等你,跳完过来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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