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生一凛,等他继续说。
“……就这样了吧。”
“你——”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乔鹤生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刚才说的那些难道他都没听进去?太多的话和复杂的情绪堵得喉咙口发紧,他用力吞咽了下,语气生硬:“……那就听你的吧。”
认识这么久,乔鹤生从没对他发过火,也从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今天倒是都破了例。
岳天河大概能体会他的感受,而他的心情更复杂,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扛着对面明显带有情绪的语气,岳天河看着手里的一本日记,叹了口气:“……嗯。”
“……”乔鹤生的呼吸沉了点,片刻后道:“忙了这么久,那你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
手机屏幕暗下去,岳天河呼了口气。
他面前放了好几个日记本,看起来都有些年份了。
这是岳天河以前写的,大学毕业前都有这习惯。看着里面长长短短的文字,写满了年少时的愿望和追求,再对比如今的情况,如何不让人唏嘘。
这个决定不是空穴来风,它一直作为最后的备选,只不过走到现在,就算还有一条路,他也不想走了。
从见过杜锋开始,到今天,岳天河被迫想通了一些事情,可能看起来太突然,但其实都有缘由。
说他破罐子破摔也好,心血来潮也好,他是个成年人了,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想不到啊……真砸在我手里了……”
岳天河长叹一口气,至于乔鹤生那边,等他消消气,再好好解释一下吧,不止这件事,还有他今天提到的,有关感情和依赖。
时间挺晚了,他忽然想去看看二楼场馆里挂着的那把剑。
将手里的烟头按灭在已经满满当当的烟灰缸里,岳天河起身下楼。
红日歌舞团的排练室,气氛挺高,因为昨晚通知了首演时间,就在元旦。
筹备了这么久,作品终于能登上舞台,对这帮已经脱离歌舞团新人身份的舞者来说,是件格外让人兴奋的事。休息的时候大伙儿都在讨论,但最应该高兴的人却抱着手机坐在角落里,看起来情绪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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