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闭馆,也要干干净净的。
乔鹤生到的时候挺晚了,在外面望了眼,看着二楼的灯还亮着,心里了然,径直上去找他。
隔着宽敞的训练馆,乔鹤生一眼就看到了岳天河,他身旁摆了盆有点脏的水,手里拿着帕子,正在擦拭墙上挂着的刀剑。
听到动静后他回头走过来。
“来了?”
“嗯……”乔鹤生往里又看了眼:“忙完了?不用帮忙?”
“嗯,都收拾干净了。”
“……”
乔鹤生笑了笑,没说话,岳天河的这些行为他都理解,不必多问,不必多言。
接下来的两天,乔鹤生都在帮岳天河整理屋子,将要搬走的东西悉数清点出来,封入纸箱中。
衣服收了大半,剩下的都不要了,柜子里几代人存下来的书得带上,东岳的资料和奖项要仔细放好,日常生活用品乔鹤生那儿都有,对,还有叮当的那个小骨灰盒……
两个人整理东西很快,岳天河用剩下的时间去把搬迁前最后的流程都走完。
23号下午,一辆小货车跟在他们后面,到了乔鹤生住的地方。
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忙活两天也真的累了。
岳天河下厨做了两碗面,乔鹤生吃的时候还夸,说比第一次吃到的时候味道好了很多。
“总不能一直让你做饭,”岳天河道:“我也学不了太多,能好一点是一点吧。”
“这样足够了。”
乔鹤生的住处自从东岳得到拆迁消息后就没来过,而今却要在这边生活了,躺在床上岳天河还有点不真实感。
“之后有什么打算?”
岳天河想了想:“暂时还没想到,不过不急,我想歇一段时间。”
“好啊,那就歇呗,”乔鹤生熟稔地搂住他:“其实一直歇也行,我能养你的。”
黑暗中不知是谁的轻笑,短促又温柔。
“其实以我的条件还是能有不少选择的……”岳天河不担心以后工作难找,只是想休息休息了。
“知道,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
“……”岳天河沉默了下,翻身跟他靠得更近,声音沉沉,更磁性撩人:“不想发光了,安稳点也好。”
乔鹤生一愣,这句话的含义有点深,反应过来后他呼了口气,低低嗯了声。
岳天河正式过上了闲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