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的眼神一沉:“你一定要说那件事是吗?”
厉寒潇冷笑了声,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安淮:“你要是想来,那就过来,如果不想来,那今天就当我没来找过你好了。”
厉寒潇还是没说话。
他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他应该要和安洛和安家划开距离,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任何往来了。
可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自从那日和安洛重逢,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总是做梦,梦里是那个逆光而来仿若精灵的omega。
无数的回忆重叠交错,像是倒放的镜头,最终定格在他和安洛初见的那个傍晚。
他穿着一身干净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站在楼梯上,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叫他“厉先生”
………
每当他伸手想要抱一抱他,他便会从梦里陡然惊醒。
那个时候,他内心被撕开的巨大黑洞里,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卡着他的脖子,攥着他的肺,让他无法呼吸。
他不想让安淮给安洛办什么生日礼,但不可否认的事,他和安淮一样。
都太想念那个什么都没经历过,无忧无虑的安洛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出来见安淮的原因。
……
安洛的三十岁生日就在这个月末的最后一个星期日。
安淮特意把宴会的地点,安排在了安家原来的老房子里。
这几日,他一结束工作就会和安沐过来,亲自布置宴会的摆设。
兄弟两个常常忙到深夜才会回房间休息。
这天,安淮正忙着给窗花上贴剪纸,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哥,电话。”
安沐提醒他。
安淮回身,拿起手机。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安淮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
“是安淮吗?”对方没有打一声招呼,语气也显得很是冷硬。
这声音安淮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正头脑风暴着,对方已经早报了家门。
安淮瞬间怔住。
打来电话的男人,是祁天的父亲。
时隔七年,这是祁家人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安淮惊的差点没拿稳手机,一瞬间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您……您好。”
祁爸爸:“我就不和你废话,有话直说了。我是为了乐乐的事来找你了。”
想到祁天留给自己的那个孩子,安淮的心口有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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