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深呼吸两口,气愤地道,“没关系,反正我知道她哪个班的。”大不了天天去堵她。
原清濯提着他的衣领往相反方向走:“好好学习,不许因为别的事情分心,一会儿给我解释解释那个女生到底是谁。”
原榕快步伐跟上他的节奏:“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这个点我们得回家吃饭了。”
“我已经和爸妈说了,今晚你跟我一起吃。”
原清濯在大街上拦了辆车,把他带进后车座:“跟我去提车。”
轿车风驰电掣,迅速离开石城一中的校门口。
晚上七点,城区的天已经黑了,与学校隔了两条狭窄长巷的平房区,坐落着一座又一座古朴老旧的四合院。
叶缈连坐两站公交,在积雪泥泞的甬道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推开其中一扇生锈的铁门,无声地进入。
铁门年久失修,轻轻一动便发出嘶哑的怪叫,这地方叫好听些是四合院,难听点儿就是大杂院,本地一直说东城贵、西城富,他们这种贫民区怎么能和其他城区那些精致漂亮的院子比呢?
这里大约住着七八户人家,大多都是行动不便的中老年外加她这样还不能完全自力更生的学生小孩子,只要这里不拆迁,他们就一辈子困在这里走不出去。
难听的开门噪音引起别人的注意,在院子里接冰水洗菜的妇女见到她,热情招呼道:“缈缈回来了?”
“婶儿。”叶缈抱着书对她打了个招呼。
妇女笑着点头:“你爸回来了,估计在屋里睡着呢,一会儿你去我们厨房端点饭,也省得你自己再伺候了。”
听到这,叶缈脸色一白,她低声说了句不用,随即快步撩开自家门上的棉布帘子走了进去。
狭小阴暗的客厅里放着一张黄木电视柜,老旧的笨重电视机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见状,叶缈把书本重重地摔在泛黄的白色木质圆餐桌上,抬脚踹开一扇摇摇晃晃的门,把床上一个黑漆漆的中年男人拽起来:“你给我醒醒!我放在电视柜上面的手表呢?”
中年男人满脸胡茬,迷蒙地睁开眼睛,看到叶缈后便打了个酒嗝:“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去做饭。”
叶缈把他摔回床上,声调提高:“我要我的手表!那是我同学的东西,下周上学的时候要还的!”
尖锐且歇斯底里的话语惊醒了醉酒中的男人,他懒洋洋地扶着床坐起,半睁开眼:“表是你同学的……哦,那块表我找人拿去做鉴定了,你他妈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同学,哈哈,别是在你打工的那个酒吧里顺走的吧?”
“做鉴定?!谁信你的鬼话!”叶缈瞪大眼睛恨声道,“你是不是又想拿出去换钱然后去喝酒?!不管你找谁做的鉴定,现在赶紧给我拿回来,要是不还给人家我会被拉去坐牢的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