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能做到再容易不过了,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当时原清濯高考的时候可没有出什么休战的主意,他甚至能做到欺负原榕与稳定复习两不误。
原榕感觉自己被藐视了。可说实话,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学习的能力、甚至是调整心态的能力,确实和原清濯有些差距。
“哦,不需要我来监督吗?”
原清濯露出一个隐晦的微笑:“要是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你就死定了。”
“你的把戏早就不新鲜了,”原榕不为所动,“来回那一套,根本威胁不到我。”
“是吗,”原清濯轻松地说,“那到时候我尽量让你体会到新鲜感。”
他话锋一转,接着问:“怎么样,同不同意?该说说你的要求了吧。”
“我同意和解,”原榕不确定地问,“但我还想问一句,我的要求无论什么样你都会遵守?”
原清濯狭长深邃的眼里映着弧光:“……可以这么说。”
原榕抱臂,定定地看着他:“那好,我的要求就是你我角色对调,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对我说任何带有命令式语气的句子,只许我命令你,不准你命令我。”
这是他早就想做到的事了,每次碍于原清濯的淫威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时候,原榕都想在未来抓准时机原封不动地报复回去,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他肯定要过一把呼来喝去的瘾!
原清濯那么爱命令他,这下没资格说了,估计后面的三个多月要憋死了吧。
原榕暗爽着挑衅:“怎么不说话,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还是说——你反悔了。”
“我同意了,”原清濯颔首,“不会反悔。”
“真的?”
这么干脆?
这其中不会有诈吧,原榕半信半疑。
“我同意了,不会反悔,”原清濯又重复了一遍,“我比较怕你后悔。”
原榕挥挥手:“不劳您费心,现在我要下第一个命令了,把门打开,然后停车回家睡觉。注意,我说的是‘你’也要回家睡。”
原清濯抬手解开了车锁,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门飞奔回家,消失在视线中。
他看着原榕打开家门束手束脚地溜进去,随后目光落到车上的鱼缸里,微眯着眼睛,像是在算计着什么。金鱼摇摆着尾鳍在水中欢快地转来转去,丝毫没意识到原清濯炽热的目光。
过了好半晌,他伸出两指敲了敲缸沿,伴随着两声闷响,两条小金鱼惊慌失措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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