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濯也转过来和他对视:“是真的,以后不会。”
“高考以后也不会吗?”
“当然。”
原榕的心踏实了半截,又闷声说:“应该也没之前那么讨厌我了吧。”
“谁和你说的我讨厌你,”原清濯严肃否认,“从来没有的事儿。”
原榕反驳:“那你之前为什么总欺负我,把我弄生气了你就开心了。”
原清濯:“……”
这件事不大好解释,当时他也才十六七岁,正是叛逆不懂事的年纪,至于那时候的心理活动,连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变态。
原清濯头疼不已,却还是耐心地答:“是我不对,我太坏了,给你道歉行不行?”
原榕凑上去靠近他,又认真地问了一遍:“你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没骗我。”
“没骗你,千真万确,”原清濯拍了拍他的背,“你要是想知道,以后我都给你说。”
原榕这才身心舒适地躺回去。得到原清濯的态度就够了,过去的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以后想办法让原清濯将功补过。
总之说开了不就好了吗,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勾心斗角的。
他重新闭上眼,伴着夜雨声准备睡觉。
这时原清濯轻声问了一句:“原榕,马上就要高考了,那天你想让我……我们陪你吗?”
原榕含混地答:“陪什么呀,千万别让爸妈来,那样我压力很大的。”
原清濯颔首:“我知道了,快睡吧。”
他伸臂放置到原榕小腹的位置,像哄睡似地轻拍,原榕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动作,他已经很困了,很快便沉入梦乡。
过了很久很久,原清濯确定身旁的少年睡熟了,这才俯身靠上去,离得他更近一些,缓缓闭目。
卧室终于重归寂静。
这场大雨下了一整夜,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第二日清晨,灰蒙蒙的天空彤云密布,雨势相较昨夜收敛不少,却还在滴答滴答地下。
这一觉睡得很沉,前半夜原榕尚且还记得保持睡姿牢记分寸,后半夜就不由自主地放飞自我了。
迷蒙中他动了动身子,忽然觉出自己的手放在了一个温热的、硬邦邦的什么东西上,并且浑身贴着热源,姿态颇显依赖。
……?
原榕睁开眼,率先看到青年俊美的睡颜。
原清濯双眸紧闭,安静地躺在他身旁,像个睡美人。自己的手则恰到好处地从他敞开的浴袍探进去,放在了腹肌的位置。
靠,他的身材很棒很结实,触感也很真实。
原榕神不知鬼不觉地想收手,于是慢慢地从哥哥的衣领里抽回来,谁料下一秒,一只手迎上来攥住他的手腕。
原清濯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眸光朦胧而幽深,嗓音依稀能听出几分沙哑。
“你在摸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