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愤,忍不住抬起手指着原清濯对峙:“你……你玩儿得可真够阴的,这还是我的初吻你懂不懂?骗子,当初说好高考后不再干涉我的,你怎么出尔反尔?”
原清濯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觉得我亲你,是为了不让你和程喻绮交往?”
真是蠢死了。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凑上来难耐地强迫原榕和自己对视,随后又俯下i身吻了上去。
这次和上次相比大有不同,虽然吻技还是那么差劲,但细节里又多了些纠缠的意味。原清濯轻而易举撬开少年的口腔,舌尖掠过那两片饱满的唇,仿佛要把压抑不住的满身热情全部过渡给对方才罢休。
原榕手脚并用地抵抗,可惜他不会换气,没过多久便面红耳赤喘着气,嘴唇还被咬破了。
与此同时一股更深层的恐惧从四肢百骸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涌上头皮,他的心里已然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这个猜想立马就被原清濯证实了。
“跟别人没有关系,原榕,”原清濯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喜欢你。”
我就是喜欢你。
什么意思?
原榕的胸膛剧烈起伏,下一瞬,他直接抬起手对着原清濯的脸打了过去!
这一下力量不小,青年的脸偏到一边,唇角迅速出现一抹青紫。
原榕揪住原清濯的领口,死死地盯着他,失声地质问:“你,你是我哥哥,你到底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你哥哥,可我们没有血缘,”原清濯说,“就算有又……”
“——你他妈疯了吧!”原榕大声打断,声线不稳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又在捉弄我是不是?或者这一切只是你自己以为的,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疯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又怎么敢毫无负担地讲出口?
不,不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
“原榕,你冷静冷静,看着我,看着我,”原清濯语气不由轻缓些许,他试图安抚少年激动的情绪,“我比你想象中更早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
原榕抬眸,似乎陷入了挣扎:“很多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我们之前关系很差……”
“那是因为你总是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原清濯咬牙,面上毫无坦白后的悔意,“只要我不说,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个无关紧要的继兄,你可以为了任何人忽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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