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荆渭的心很乱,心底里有某种猜测迫切地需要原榕为他证实。
他的手就放在仓库门的门把手上,即便知道这样做会让原榕不高兴,但也没有其他可选择的余地了。
荆渭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门,入目是一排排高达三米的货架,上面放满了游泳用的浮板,瑜伽垫,哑铃……走近第二排货架,他听见原清濯语带笑意地说:“你气什么,咱们俩刚刚什么都没干。”
“我就是生气,怎么刚好我就没站稳呢?要是真因为这个被大家发现,我真的会后悔的!”
他听见原榕懊恼的声音。
荆渭按住面前的那排货架,双眸盈满了愤怒,他出现在长长的通道尽头,眼冒火光地看向远处站在一起说话的两人。
原榕背对着他,并没意识到这里出现了第三个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刚刚有多不小心,场上出现多少次失误,原清濯抱臂坐在摞起来的跳高垫上,耐心地听他倒苦水,他的目光越过少年,径直和荆渭对视。
两人的目光犹如实质,互带敌意,撞在一起,摩擦出浓浓的火丨药味。
原清濯没有半分被窥见的不满或尴尬,他对着荆渭微微勾唇,甚至在他面前伸手揽住了原榕的腰,姿态亲昵。
荆渭忍不住上前两步,怒意快要冲破他的理智。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说你在看什么东西?”原榕按住他的手臂,作势要回头。
原清濯攥住他的下巴,哄道:“别生气,我哪儿也没看,一直在听你说话呢。”
语毕,他轻轻歪着头吻住原榕的唇,修长有力的手按住少年略显单薄的脊背,原榕双手穿过他身侧扶在跳高垫上,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一点儿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目睹一切的荆渭像被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地,他很确定,原清濯在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
叫小榕太亲切,叫原榕太疏离,叫亲爱的太过火,不如就叫老婆。微微的冷漠,微微的温暖,一根网线连接你和我。晚上好老婆!
我现在在医院的重症室里,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颤抖的手仍然拿着手机,花了的眼不离屏幕半分,那清脆的消息回复的声音再没有响起。我哭不出来,等他没有结果。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生命在煎熬中流逝。终于,倦意袭来,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打出了一行字:
原榕,你迟早是我老婆[心][心]。
——来自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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